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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克塞特:“圆桌教学法”的秘密

2013年05月27日 09:58  外滩画报 微博

  埃克塞特:“圆桌教学法”的秘密

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设计独特的全球最大的中学图书馆。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设计独特的全球最大的中学图书馆。

  

学生人数 1071/ 师生比例 1:5/ 录取率 15.9%/ SAT 平均分:2099/ AP 课程数量:0(该校提供与 AP 难度相当或超越 AP 难度的课程)/ 学费(美元/年):$46,030(寄宿);$35,750(走读)  学生人数 1071/ 师生比例 1:5/ 录取率 15.9%/ SAT 平均分:2099/ AP 课程数量:0(该校提供与 AP 难度相当或超越 AP 难度的课程)/ 学费(美元/年):$46,030(寄宿);$35,750(走读)

  出生在纽约一个犹太人家庭的马克·扎克伯格在纽约读完一年高中后,转学到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Phillips Exeter Academy)。他在那里学习拉丁文,并成为古典文学爱好者。

  他在一张椭圆形木桌上,跟其他 11 名学生阅读艰涩难懂的长诗《埃涅伊德》。“世界无所边界,伟大没有尽头。”老师不发一言,他已领悟到这是特洛伊勇士埃涅阿斯对建立自己城市帝国的欲望和追寻。之后,马克·扎克伯格考入哈佛,创建了社交帝国 Facebook,成为继比尔·盖茨之后最著名的哈佛辍学生。

  小说家丹·布朗的高中时期,也在埃克塞特学院度过。每天放学,他花费好几个小时,在一张圆桌上孜孜不倦地研究横纵字谜游戏,以及易位构词法。他的父亲理查德·布朗在学校担任过 29 年数学老师。很多年后,丹·布朗回到母校担任英语老师,在圆桌上构思了一个哈佛符号学教授调查卢浮宫馆长被杀案的故事,最终《达芬奇密码》让丹·布朗成为美国知名畅销书作家。

  对于菲利普斯埃克塞特的师生来说,每天用来学习的课桌,被命名为“哈克尼斯圆桌”,它是最亲密的教学伙伴。学生和老师围坐在大桌子旁交流讨论,学生是课堂交流和讨论的主体。小镇埃克塞特距离波士顿北部 80 公里,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就坐落在小镇中心。这里地处免税州新罕布什尔南部,外国游客很少来这里,美国当地人也只有在冬季滑雪时才会想到它。然而,正因为这张“神奇圆桌”背后的教学法,吸引不少哈佛、耶鲁等名校毕业的博士来此任教。目前,学校共有学生 1071 名,205 名教师——其中 81% 有硕士或以上学位。

  校长托马斯·汉森(Thomas Hassan)毕业于布朗大学数学系,拥有哈佛教育学博士学历。24 年前,他在布朗大学担任招生官时,一个问题始终困扰他:“为什么来自埃克塞特学院的学生,思想已如大学生般成熟,语言表达甚至超越普通大学生?”“那是圆桌教学法的功劳。”学生们回答。于是,他从布朗大学辞职,来到“圆桌教学法”发源地埃克塞特担任数学老师。

  汉森西装笔挺红光满脸地出现在记者面前。前不久,他的妻子刚当选新一届新罕布什尔州州长。照理说,每任州长需搬迁到州首府康科德任职,但汉森和妻子依旧选择住在埃克斯特的校园里。“这是很温暖的地方,我已离不开它。”汉森说。

  学院前招生主任、历史学“教授级”教师理查特·舒巴特(RichardSchubart) 在学校工作 40 年,去年 7 月刚刚退休。如今,他居住在离校园步行不足十分钟的别墅里。他向《外滩画报》回忆说,40 年前,他从纽约州立大学宾汉姆顿大学美国历史系博士毕业后,带着妻子来埃克塞特滑雪,厚厚的积雪映照着新英格兰式红砖白窗灰顶的校园,让他误以为走进一所如画卷般美丽的“隐身”大学。同年,他在《纽约时报》上看到一则“历史老师”招聘信息,于是举家搬迁到埃克塞特,一住就是 40 年。

  埃克塞特学院和中国最初的渊源是它接受过最早一批清朝留美幼童,其中 1860 年出生的唐国安在埃克塞特学院毕业后考入耶鲁大学,回国后任清华大学前身清华学校校长。

  据《纽约时报》报道,埃克塞特每年平均在每个学生身上花费约 64000 美元,而 2010 全年学费约为 40000 美元,家庭年收入 75000 美元以下的学生免学费和生活费,学费收入仅够学校全年开支的 30%。出手如此阔绰,是因为有高达近 10 亿美元的校友捐款做后盾。根据 2012 年最新统计,学校拥有总计 9.69 亿美元校友捐款,名列美国私立高中之首,第二位是由学校创始人约翰·菲利普斯的侄子创建的菲利普斯·安多佛学院,校友捐款数为 8 亿美元。

  经济学人》把埃克塞特学院称为“英美私立高中第一梯队”,伊顿公学、哈罗公学可以与之媲美。埃克塞特学院还拥有一件耶鲁大学建筑系教授路易斯·康的建筑瑰宝——一栋实体藏书量达 25 万册的九层图书馆。这是全世界最大的中学图书馆,目前拥有纸质书籍 16 万余册,加上电子书总计超过 27 万册。

  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内部。

  “圆桌教学法”的诞生

  走在埃克塞特校园,透过教室窄窄的玻璃窗,可以看到一张张醒目的椭圆形木桌,学生称之为“哈克尼斯圆桌”。在整个学校,这样的桌子大约有上百张。离开学校不远的地方,还有全世界唯一一家定制“哈克尼斯圆桌”的公司。

  标准的“圆桌”实则为椭圆形,最长直径 6 米,周围可摆放 13 把椅子,圆桌有 13 块木板,当学生考试时可以抽出来,然后把椅子转 90 度角,就可以让学生背对背地考试。每张木匠手工定制的圆桌,价值 1 万美元。

  “哈克尼斯圆桌”得名,是因为 1930 年美国石油大亨、慈善家爱德华·哈克尼斯(Edward Harkness)决定向埃克塞特学院捐款时提出了一个附加要求:学校必须创造并实践一种变革性教学法。

  时任校长刘易斯· 佩里(LewisPerry)是学校第八任校长,刚上任不久后,学校不幸遭遇一场大火,教学楼被烧毁。当时,学校负债累累,刘易斯急需这笔钱。于是,他亲自去英国走访了 21 家私立寄宿高中,回来后学校理事会起草了一份改革提案交给哈克尼斯,然而,哈克尼斯看后却摇了摇头,说:“老兄弟,你知道吗,现行的教学模式对像我这样成绩不好、害羞或者想法特别的学生很不适合。”

  当时,埃克塞特采用的是自上而下的授课方式,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下面坐着二三十个男生,如果学生想发言,可以伸手打一个响指,老师听到了会示意他发言。那些内向的孩子可以永远隐匿在被老师忽略的角落。

  深入交流后,哈克尼斯透露心愿“:我脑海中的课堂是这样的,学生围坐在一张桌子前,老师与他们交流,通过一种类似开会的方式引导他们,鼓励每个学生发言,这会是教学法的真正革命。”

  刘易斯校长赶忙重新与理事会开会,借鉴“苏格拉底教学法”(SocraticPedagogy),创造一种激发学生自由思考和辩论的课堂。为了不让任何一名学生成为“隐形人”,理事会决定将每堂课的规模缩小到 12 名学生,师生之间、同学之间都可以进行交互式交流。

  第一张课桌被制作成圆形,哈克尼斯并不满意,他觉得桌子中间部分大家伸手都够不着,太过浪费;于是第二张桌子被制作成类似橄榄球形状的椭圆形,哈克尼斯在偏尖的一头坐下,仍不满意,他感觉最两端的两名学生太过“孤立”,需要转头 90 度才能看到旁边两位同学的眼睛。“如果你不能看到和你对话的人的眼睛,这样的讨论有什么意义?”他建议将桌子设计成偏胖的椭圆形,可问题又来了,这样的桌子太大无法直接进入教室。于是,学校就请木匠现场制作,将“圆桌”固定在教室里,成为教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哈佛主修教育学的校长托马斯·汉森告诉记者,“圆桌”教学的目的是让更多人参与到教学中,再也不会有学生可以“躲过”老师的眼睛,每个人都被要求全身心投入。“有超过 900 项研究证明,学生间的合作比竞争的、各自单独的努力更有效,能取得更高的学业成就。”

  如今, 埃克塞特学院的 SAT 平均成绩在 300 多所私立寄宿高中里经常排名第一, 每年进入常春藤联盟, 麻省理工,斯坦福人数约占总数的 30%。从学校 2010 年到 2012 年的升学统计来看,考入人数最多的学校是哈佛大学(34人)和哥伦比亚大学(34 人),接着是“波士顿五大名校”之一的塔夫斯大学(30 人)和普林斯顿大学(29 人)和达特茅斯学院(29 人)。

  戏剧教师莎拉·瑞姆(Sarah Ream)本人也是埃克塞特学院1975 年的毕业生,“圆桌教学法”的受益者。如今,她成为风格另类的“导演”,每当导演新戏,她从不滔滔不绝地跟同学研读剧本。为了激发学生的想象力,她经常让学生思考五个问题,比如下一部戏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想做什么”、“我有什么困难”、“我应该如何提高”。

  “学生不是舞台上任导演操作的木偶,他们有自己的思想。”莎拉说。

 “哈克尼斯圆桌”实为椭圆形,最长直径 6 米,周围可摆放 13 把椅子,圆桌有 13 块木板,当学生考试时可以抽出来,然后把椅子转 90 度角,就可以让学生背对背地考试。每张木匠手工定制的圆桌,价值 1 万美元。  “哈克尼斯圆桌”实为椭圆形,最长直径 6 米,周围可摆放 13 把椅子,圆桌有 13 块木板,当学生考试时可以抽出来,然后把椅子转 90 度角,就可以让学生背对背地考试。每张木匠手工定制的圆桌,价值 1 万美元。

  

  从“壁花”到“忍者”

  去年秋季,从上海美国学校读完9年级的华裔女孩董初琳(Dana Tung)考入埃克塞特高中,“插班”读 10 年级。埃克塞特高中录取率只有15.9%,Dana 像每一个收到埃克塞特录取通知书的学生一样,兴奋得几个晚上没能睡好觉。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她真正进入“圆桌课堂”,她又失眠了。

  她第一次走进教室,就看到一张巨大的桌子放置在教室偏右的位置。那张桌子看上去十分坚固,如果木匠不把它切成碎片,它或许会永远固定在原来的位置。

  “感觉很新鲜。”她回忆说,11 个学生和老师坐在位子上,光看背影,她甚至还分不清哪个是英语老师。

  这是董初琳生平第一次和老师坐在一起上课。即便以前在上海美国学校,也是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课,学生在下面听课做笔记。

  开学第一周,不少老师、教职员工以及学长自豪地向这位 10 年级插班生(美国高中为四年制,9-12 年级)介绍“圆桌课堂”。“这是一种独一无二、改变生命的体验。”这是她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开学前两天,董初琳发言并不多,尤其是英语课。她本身是一个很善于跟人打交道的女孩,上海世博会期间还跟随拥有文化传播公司的母亲去纽约多个博物馆采访,但在“圆桌课堂”,她突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变得有些焦虑,害怕犯错。“我尝试去说话,很认真地听别的同学说,结果就来不及思考我想说的内容了。有的时候,话到嘴边刚想说,别人先开口说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约两个星期。有一天,董初琳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抛开一切束缚,张开嘴,把想说的全部说出来。那堂课,她突然感觉真正成为“圆桌课堂”的一员。那天之后,她越说越多,“好像有一种超越自我的感觉”。

  如今董初琳已经在埃克塞特学院上完秋季、冬季两个学期的课,她已经完全适应学校学习和生活。她发现自己开始学会在恰当的时间说恰当的话,做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发问者,掌握了良好的自学能力,不再害怕犯错……

  在“圆桌课堂”,每个学生都会有自己的“头衔”。那些从不说话是“哈克尼斯壁花”,说话滔滔不绝的是“哈克尼斯战士”,平时沉默寡言,一旦说话一针见血的是“哈克尼斯忍者”,那些提供有价值的观点的学生,被称为“哈克尼斯公民”。

  当董初琳游走在“忍者”和“公民”之间时,来自南京的中国籍男孩石小渔(化名)还没被归纳到上述四种“头衔”之中。他说自己是“哈克尼斯印象派”。在课堂上,他参与讨论话不多,但可以清晰完整理解整堂课的教学脉络,并用绘图的方式把上课的逻辑链“画”下来。

  去年秋季,石小渔在南京外国语学校初三毕业后考入埃克塞特读 9 年级。这位脸上还有几分稚气的小男孩,能说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语。秋季和冬季学期结束后,老师对他的评价是:“一个思想很有深度的男孩;不怎么爱发言,尤其是历史课、英语课,但是他一旦发言就能对全班同学的讨论给予总结和概述,并且能够把其他同学忽略或者游离的主体性问题探究出来。

  作为经历 9 年“填鸭式”教育的中国学生,石小渔在“圆桌课堂”的身份除了是“不怎么说话”的学生外,更像是一个“哈克尼斯教育观察家”。他发现在讨论过程中,学生扮演的角色确实有相当的规律可循。“在老师对面的学生与老师互相呼应,常常扮演话题引导者的角色;两侧的学生会提供很多证据和问题;离老师最近的学生则常有奇想,给话题注入无限生机。”

  尽管发言不多,石小渔也很享受这种由“圆桌”产生的快乐交流。他在一篇日记里这样总结:作为 9 年级学生,课堂上逻辑性还不够强,但是观点活力四射,流动不止,信息量过大,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锻炼提高效率,圆桌课堂会更加成熟。”

  “数学极客”培训地

  在埃克塞特学院的校友名录上,可以看到那些赫赫有名的名字:比如第 14 任总统弗兰克林·皮尔斯、第16 任总统林肯的儿子罗伯特·林肯、资深参议员丹尼尔·韦伯斯、小戴维·洛克菲勒、丹·布朗、马克·扎格伯格。这些年,两名华裔“数学极客”(Geek) 的名字尤其吸引亚洲学生家长的眼球。

  一位是 2008 年好莱坞电影《决胜21点》里“赌圣”原型马恺文(Jeff Ma),他在埃克塞特学院毕业后考入麻省理工,成为学校“21 点小组”成员,依靠强大的计量分析神算能力,他和同伴前往拉斯维加斯,一晚上赢走90 多万美元,被各大赌场列入黑名单。

  另一位是 2007 年考入哈佛的华裔女孩龚逸然(Sherry Gong),在埃克塞特读高中时,她参加过5 次奥数比赛,获得1金2 银的好成绩。进入哈佛大学后她选修了“MATH 55”,所有的作业、测试、考试均得满分,震惊哈佛。这门课可谓“世界上最难数学课”,专为数学极客设计,在国际奥数界赫赫有名。比尔·盖茨大一时也上过这门课,他的哈佛朋友詹姆斯·塞特纳、现任康奈尔大学物理学教授回忆说:“学习直到凌晨两三点,吃比萨,玩桌上足球或视频游戏。”

  在埃克塞特,记者找到了教过马恺文、龚逸然的数学老师冯祖明。他是美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总教练,也是埃克塞特学院培养“数学极客”的活招牌。2002 年,马克·扎克伯格申请哈佛时,还特意请他写过一封推荐信。

  在约见冯祖明之前,记者已通过网络了解到他的传奇故事:14 岁进入北大少年班,18 岁考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数学硕博连读,博士毕业后他可以选择去华尔街工作,或者继续数学研究,但他却选择到埃克塞特教书,如今已经17 年。目前,他的女儿也是该校学生。

  在一个名叫 RatemyTeacher 的网站上,一位学生对这位华裔数学老师评论道:“教学水平无与伦比,但他需要去上情绪管理课。”另一位学生说,冯老师上课火气大,在教室里会因为一道数学题跟学生争吵。

  石小渔回忆当初未进学校时,就听说有这样一位威严的老师,一些美国同学见到他如同“老鼠见猫”。石小渔想象,他应该是一位干瘪老头,或许脸部沟壑纵横,还留着山羊胡须。

  但真正见到的,却是一位高大威猛、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课余时间他还是学校女子足球队兼职教练,并在学校督导一个 36 人的数学社,其中90% 为亚裔,石小渔也是其中一员。当年,马克·扎克伯格也是数学社的核心成员。

  当记者在数学楼见到这位刚刚上完课的传奇华裔老师时,他正坐在“哈克尼斯圆桌”一角,阅读手机里一则好友刚发来的笑话,不时发出爽朗笑声。记者很难将他和西方学生眼中一个“咄咄逼人”的教师形象联系在一起。“我只对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学生凶。”冯祖明笑着说。

  一堂数学课上,石小渔拿到冯祖明布置的一道题,刚准备拿笔解题,却被老师连环炮式的三个问题难住了:

  “你说,老师为什么要出这道题目?”

  “这道题目背后意味着什么?”

  “它的模型可以解决哪些实际问题?”

  石小渔有些发愣,在中国,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台解题机器,有信心攻克数学难题的堡垒,却从未想过数学难题背后意味着什么。在美国的数学课堂,他第一次感觉数学有意思,他的思维也开始活跃起来。“只有明白出题人的思路,才能真正了解这个模型,运用到实际中。”这是石小渔从冯祖明那里获得的经验。

  冯祖明在课堂上,经常会布置一些超出学生思考能力范围的题目。有一回,全场寂静,大家都因最后一道超级难题而沉寂无声。正当大家冥思苦想之时,一个学生居然趴在圆桌上睡着了。“要不要用一桶水把他浇醒?”一个学生看了看冯祖明,问道。“还是把我的棒球棒交给你吧。”冯祖明略带严厉的冷笑话,一下子把那个学生震醒了。

  “学习基于兴趣,而兴趣是可以培养的。”冯祖明说,“像哈克尼斯这样讨论会形式的授课,有助于教师抛出问题,让师生在各个层面的沟通中碰撞出火花。”

  跟冯祖明不长的对话中,记者可以感觉这位华裔教师对中国“被动教育”的忧虑和紧迫感。在奥数赛场上,中国队是他的老对手,近十年内,他率领美国队 3 次获得国际奥数第二名,5 次赢俄罗斯,7 次赢韩国,却从未赢过中国。但是,在冯祖明看来,数学竞赛的成绩,并不代表真正对数学领域有所贡献。他曾这样说过:“拿到菲尔兹奖(数学界的诺贝尔奖)的华人,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一个是从香港出去的邱成桐,还有一个最近在澳洲的陶哲轩。中国从 1986 年正式派队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到目前为止,那些获奖选手都到哪里去了呢?”

  有时候,冯祖明会在周末带着数学社的孩子们去距离学校80 公里的波士顿剑桥参加“哈佛- 麻省理工数学竞赛”。石小渔入校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有了第一次站在国际顶尖舞台竞争的机会。他说,自己从小学开始参加数学竞赛,读初中后却一次竞赛也不愿意参加了。

  “因为太习惯被动去等老师给问题、给公式,不能自己创造。”他说,“当我遇见了冯老师后,我发现真正爱上了数学。”(文/曾进 周一妍 华琪 刘旭阳 周优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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