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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隐秘之美的制表师

2013年05月28日 14:04  21世纪经济报道
  朗格家族第四代成员瓦尔特 朗格  朗格家族第四代成员瓦尔特 朗格
美轮美奂的机芯工艺美轮美奂的机芯工艺

  一直被晴朗天气眷顾的德累斯顿近日迎来了比往常更热闹的人潮。虽然老城区肃穆的街道布局和坚毅矮壮的植物还保持着曾经东德重城长期积留下来的冷酷腔调,但伴随着全球首屈一指的精密钟表藏品在茨温格宫数学物理沙龙内的全新展出,所有关于朗格重回巅峰的故事、神秘的宫廷制表师、与瑞士汝山谷相抗衡的厄尔士山脉高级制表业的崛起,都让这座在二战中几乎全部被毁的德国城市重新回归到令人瞩目的“强者”奥古斯都时代。

  这一次,沙龙的“统治者”变成了热爱钻研精密时计的可爱科学家与制表师们。在此之前,展馆因全面整修而关闭长达六年,而同为德系制表传统见证者的朗格一直在背后支持着耗资巨大的翻新工作。

  心意相通的合作者

  对于茨温格宫数学物理沙龙总监哈特维 菲舍尔而言,找不到比朗格更心意相通的合作者了。

  “它就像一个深奥的游乐场、一个艰深的大玩具,只要有童心的人都会爱上这场展览。”朗格总裁Wilhelm Schmid在开幕式上情绪饱满的谈到。

  几日前,数学物理沙龙的部分展品还在位于格拉苏蒂镇的朗格表厂展出着。对于茨温格宫数学物理沙龙总监哈特维 菲舍尔而言,找不到比朗格更心意相通的合作者了。“让德国18世纪下半叶以来最具权威的时间机构与萨克森制表业启蒙者朗格站在一起,我们曾经消失的自豪感又回来了。”作为萨克森历史最核心的一部分,翻新后的博物馆比从前大了近两倍,收藏着400多件展品,单是数学物理沙龙就包括超过950件时钟、腕表、望远镜以及地球仪。

  展馆与朗格共同经历着柏林墙倒塌、两德统一后,自我身份与地位的新变化与确立。瓦尔特朗格回忆起19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1994年10月24日是我一生中最雀跃的日子之一:在德累斯顿皇宫向公众展示全新腕表系列。我怀着紧张的心情,等待珠宝商们的反应。直到123枚腕表中的最后三枚,要以抽签形式决定花落谁家。”他更想不到,复出后的新朗格“LANGE1”腕表会和1902年面世的“42500”(朗格历史上最复杂的腕表)一起被收纳进数学物理沙龙的钟表收藏馆。新与旧的两代,在崭新的时计博物馆内彼此相望,好像终于归家的英雄。

  “形而上”的制表先驱

  诸多展品都在透露着德系与瑞士两大高级制表发源地的本质不同:前者因为科学突破与皇室狂热的原因开始精研时计,后者则是自然条件所迫意外创造出得天独厚的制表环境。

  与其他专注于腕表的时计博物馆不同,茨温格宫数学物理沙龙展示的更像是一部人类探索宇宙的进步史。除来自当年萨克森选帝候在Kunstkammer艺术馆的丰厚收藏和20世纪从各国购得的宝物之外,沙龙还保存了萨克森以至全德国最早期制造的精密天文仪器。

  在一座为皇室打造的结构复杂的金座钟里面,天文台先进的运作原理与高难度的珠宝瓷器雕刻同时并存,且皆出自几百年前的匠人之手。这透露着德系与瑞士两大高级制表发源地的本质不同:前者因为科学突破与皇室狂热的原因开始精研时计,后者则是自然条件(侏罗山谷冬季大雪封山,让足不出户的人静心于制表)所迫意外创造出得天独厚的制表环境。

  当萨克森在十二世纪因发现丰富银矿而兴起时,这里便成为欧洲最得志的

  铁匠、锡器工、木匠与陶工的领地。当然坐拥宝藏并不代表富有,巧妙运用才是关键。到十八世纪时,德累斯顿已经转型为欧洲最重要的科学文化中心,在“强者”奥古斯都的领导下兴建起圣母大教堂、茨温格宫等著名建筑物。

  萨克森因其对艺术、文化及科学的热诚,制作出极高水准的珠宝、镜子、瓷器、锦缎、绘画和挂毯艺术品,这一切都为后来的精密制表业奠定了审美基础。在天文学家和宫廷制表师不计成本的奉命打造天体观察所需的高精密计时仪器时,日后声名远播的制表大师如古特凯斯和数学物理沙龙的雏形便隐约出现了。

  “朗格式”的德累斯顿

  机敏的阿道夫 朗格首批时计并没有刻上著名的“萨克森格拉苏蒂镇”标识,而是留下“A. 朗格,德累斯顿”、“古特凯斯及朗格,德累斯顿”这样的印刻。古特凯斯和德累斯顿都是名气响亮的质保凭证,朗格站在巨人肩头迅速创出了名堂。

  抵达德累斯顿的首晚,我们和当地居民一起去传奇的帕森歌剧院看芭蕾喜剧《柯贝莉亚》(Copp lia)。未开幕前,两层观众台涌动的人群纷纷抬头盯住舞台之上那枚古典的五分钟数字钟。它作为全球最知名的计时仪器之一,已经成为帕森歌剧院的必看景观和德累斯顿制表师传说的核心。

  身为王室剧场的一部分,歌剧院于1841年首次开幕,观众能在舞台上方的两个窗口得知时间,这于同类建筑中相当罕有。其中左方窗口以罗马数字显示小时,右方窗口则使用阿拉伯数字以五分钟间距显示分钟。数字安装于直径51.2英寸的转鼓之上,以由下至上(小时)及上至下(分钟)的动作转入窗口内,如同舞台上转换场景一般。据说它来自于当时国王弗里德里希 奥古斯特二世亲自要求,因为国王不想在欣赏音乐时被问表报时的声响打扰。

  “五分钟数字钟”的模型如今已成为数学物理沙龙的有趣藏品之一,更好玩的是制作者古特凯斯(最著名的宫廷制表师)收下了年仅15岁的门徒费尔迪南多 阿道夫 朗格。谁都没想到皇室授命下的一个任务,日后却因此诞生出影响德系制表业的高级品牌。阿道夫 朗格在与师傅合作完成国王杰作后,致力于各种高级小型天文台表与时钟研发,更顺理成章的迎娶了古特凯斯的女儿安东尼娅,成为大师钟表业务的合伙人。颇具野心的年轻人不久便自立门户,在厄尔士山脉中的格拉苏蒂镇开创了用自己名字定义的高级制表业。当然,机敏的他在首批时计上并没有刻著名的“萨克森格拉苏蒂镇”标识,而是留下“A。朗格,德累斯顿”、“古特凯斯及朗格,德累斯顿”这样的印刻。原因很简单,古特凯斯和德累斯顿都是名气响亮的质保凭证,朗格站在巨人肩头迅速创出了名堂。

  二战后不久,朗格表厂被收归国有,即便在这个显赫名字及标志从表盘上消失后,人们还口耳相传着德皇威廉二世及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最爱的制表品牌。当瓦尔特朗格于1990年再次将朗格带回高级制表界时,无疑还给了德累斯顿一个完整的传奇梦。

  3/4夹板下隐藏的心意

  腕表藏家热心追逐的迷人德国银、格拉苏蒂纹和以蓝钢螺丝固定黄金套筒内的红宝石这些德系美学元素远不止是朗格的真意。隐藏在3/4夹板下的机芯才如一切崇高事物给人的反应那样:不动声色却令人动容。

  作为少数得以参观朗格表厂的媒体,我们最终到达了格拉苏蒂镇几座洁白有序的简洁建筑前。对于追求“隐秘之美”的制表工匠们来说,尽量减少外界干扰是保证高级出品的第一原则。腕表藏家热心追逐的迷人德国银、格拉苏蒂纹和以蓝钢螺丝固定黄金套筒内的红宝石这些德系美学元素远不止是朗格的真意。隐藏在3/4夹板下的朗格机芯才如一切崇高事物给人的反应那样:不动声色却令人动容。

  我们在整饰部门看到的古老手工制作技艺并不会被最终消费者看到。比如在腕表夹板磨上鳞纹,组装后它们便被完全隐藏住。但该过程却要使用14根具备不同直径的特制圆形打磨棒。一位负责凹板雕刻的女技师正在刻刀的把复杂图案刻入进金属,一边细心移除图案周围的物料,周围沉寂的连静电声音都不曾发出。她使用的二十多种不同工具悉数摆放在工作台前,好像一个迷你器物王国。每件工具都是量身订制,以配合物料硬度、雕刻宽度甚至雕刻者的手艺。

  行家在拿到一块朗格腕表后往往会用寸镜仔细去瞧摆轮夹板上的隐藏式花押字,似乎管中窥豹得来的雀跃才是藏表的乐趣。但几乎没人知道,这些蓝宝石水晶表背下的优雅部件,在首次组装后会被完全拆解,全部放入超音波水槽中清洗。“二次组装能够把第一次的瑕疵降到最低,某些部件只有在这个阶段才会加上最后的表面整饰。制表界里罕见的程序,对于我们来说是每日要做的事情。”年近九旬的瓦尔特朗格在采访时神采奕奕的谈到。

  原文标题:天文学家、宫廷制表师与数学物理沙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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