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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年代的性玩家:谁比谁更高尚?

2013年06月14日 07:45  中国新闻周刊 微博

  这是一个赤裸的年代。人们敞开的不仅是心扉还有大腿。她们,不是职业性工作者,却依赖性来获取想要的感觉,或将性作为牟取所需的一种手段,或许可以称之为“性玩家”。大学生!职场女!外围女!谁比谁更纯洁?谁比谁更高尚?今天,人们想HOLD住道德和伦理的遮羞布,却又拽不住情欲泛滥的兜裆裤。

赤裸年代的性玩家:谁比谁更高尚?赤裸年代的性玩家:谁比谁更高尚?

  这是一个赤裸的时代。今天,为了迎接新生活,人们敞开的不仅有心扉,还有大腿。我们的世界中不再只是“团结紧张 严肃活泼”,还有恋爱与绯闻,也有丑闻与出轨,这一切源于我们不再惧怕敞开大腿。不管是快活还是作呕,不管是开放的姿态还是淫乱的状态,总之,我们身处的,是性爱大张旗鼓时代;我们呼吸的,是性小康的空气,纵然这里的PM2.5稍稍高了些。

  这是一群“急先锋”。他们未必在性爱大张旗鼓的时代摇旗呐喊,但他们一定是性小康社会空气中PM2.5的制造者。面对性这个问题,这些人的看法很淡然,淡到几乎没有看法。性的严肃性在他们的世界中得不到任何体现。他们,用性来让自己的心情更舒畅,用性来换取更多的机会,用性来追逐一种与众不同的状态。这些人,不是职业性工作者,但却将性作为他们牟取所需的一种手段,或许,我们可以称他们为“性玩家”。

  在有些性玩家的眼中,感情之流的不值得去认真,以“爱”和“情”的名义来装点自己的生活才是硬道理。有人为了满足快感成为了“嗜性者”,有人将身体作为晋升的资本。“拒绝婚前性行为 ”本就是一个噱头,事实上,为所谓清纯处女的大学生介绍大款才是潜台词。于是美女经济乘势而上,商务模特应运而生,有时候他们会变成目标富少的商务情侣。但显而易见,“处女”、“清纯”已成为一种稀缺资源,所以,被商家开了一个价码大肆出售。

  我们这个世界对伦理的底线越来越低,当宽容已经达成了共识以后,人们不再抄起道德的狼牙棒,以不变应万变地简单粗暴地撂倒一片,而是开始看着性玩家的表演,喜闻乐见着。在情欲高涨的片段中,普通人抱着偷窥的心态抨击着这些性玩家的所做作为,抨击者嘴上骂着,心里却爽着。这就是这个时代对待性的模样,想HOLD住道德和伦理的遮羞布,却又拽不住情欲泛滥的兜裆裤。

  在性玩家的概念里,性与伦理道德只是风、马以及牛的关系,“自愿”、“无伤”,已逐渐成为他们追逐情与性的新价值标准。

  对于“色情”和“无耻”的评价标准越来越模糊,正表明他们内心的困顿和迷惑。因为这里充斥着太多的诱惑,就像站在一个百岔路口,欲择还休,欲走还休,举步维艰。

  一个研究生的私事:我不承认自己在卖淫

  嗜性者对性有着一种依赖,甚至他们自己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放荡。嗜性并不是非黑即白地界定在某个人身上,是一批人的群像。这就是嗜性者的模样,想HOLD住道德和伦理的遮羞布,却又拽不住情欲泛滥的兜裆裤。   在多数人看来,性服务就是卖淫,用肉体换金钱,为了物质出卖肉体。但现实中确有一些人为他人提供性服务,不是出去物质需求,但也不像一夜情那般直接和纯粹。这些人或称之为“嗜性者”。嗜性,可以理解为一种生活状态,广泛存在,却极为隐蔽。

  嗜性者对性有着一种严重的依赖,有时候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放荡。嗜性者并不是非黑即白地界定在某个人身上,是一批人的群像,相对是与不是而言,似乎更应该强调嗜性程度的深浅。

  在你觉得最纯洁的群体中,可能嗜性者存在的比例更大,在你坚信最纯洁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嗜性程度最深的范例。田禾(化名),北京某大学的在读研究生,不仅外形帅气,成绩也是相当不错,当年从本科被保送了硕博连读,不能说前程似锦,至少也是相对平坦的。在谈到性方面的问题时,田禾的言语有些缺乏逻辑。他说,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最近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2007年,田禾还是个本科生。在和同学的聊天中,有的同学谈到自己曾经去过色情娱乐场所,并详述了期间经历的事情。年轻的荷尔蒙让田禾在后来时常幻想出同学描述的那个画面,有时候也会有冲动过去消费一次。终于有一天肾上腺素战胜了一切,用了三百块钱完成了自己在色情娱乐场所的第一笔消费。这次消费打开了田禾心中不为人知的一扇门,对肉体快感的追求一直像一团火烤着他的欲望,但是色情场所的长期消费并不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能承受得起的。几次消费下来解释了一些“圈里人”,听这些圈里人说一个会所在搜罗“新职员”。田禾当时觉得反正都是一样的事情,与其白白送钱过去还不如赚回点生活费。

  在经人介绍后,田禾找到了第一份在“养生会所”的兼职工作。每个月“上岗”几次就可以填补自己的生活费,虽然有些“客户”的要求会比较过分,但总体来说工作内容还是可以接受的。田禾说,那时候从没和同学说过自己的兼职工作,他知道这种做法是不可能被人们的道德所宽容的,但内心的某种声音告诉自己,“谁没有点私事呢?”

  “圈里人”告诉他给同性客户服务的费用一般更高一些。田禾回忆说,当时觉得自己不是同性恋,但是想到同性之间的性接触却并没有恶心的感觉,不清楚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利益的驱使,田禾接受了第一位同性客户。

  在“服务”过第一位同性客户之后,田禾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接受自己的这种做法。一直到今天,田禾都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什么接受同性服务,也不明白当时的那种心情焦躁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之后无论是同性还以异性,他都来者不拒。

  田禾说,毕竟是“工作”,只有被客户挑挑拣拣的份,自己很少去挑客户。客户中中年人居多,田禾开始不满足于工作范围内对感官的刺激,正如他所说的,“松弛的肌肉让我感觉不太舒服”。在没“业务”的时候,田禾除了课业就是在网上浏览他感兴趣的“交友”网站,留下自己的照片和联系方式。这样做,田禾是为了让自己也能挑选一下性爱对象。

  在多数人看来,性服务就是卖淫,用肉体换金钱,为了物质出卖肉体。但现实中确有一些人为他人提供性服务,不是出去物质需求,但也不像一夜情那般直接和纯粹。这些人或称之为“嗜性者”。嗜性,可以理解为一种生活状态,广泛存在,却极为隐蔽。

  嗜性者对性有着一种严重的依赖,有时候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放荡。嗜性者并不是非黑即白地界定在某个人身上,是一批人的群像,相对是与不是而言,似乎更应该强调嗜性程度的深浅。

  在你觉得最纯洁的群体中,可能嗜性者存在的比例更大,在你坚信最纯洁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嗜性程度最深的范例。田禾(化名),北京某大学的在读研究生,不仅外形帅气,成绩也是相当不错,当年从本科被保送了硕博连读,不能说前程似锦,至少也是相对平坦的。在谈到性方面的问题时,田禾的言语有些缺乏逻辑。他说,连他自己都理不清最近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

  2007年,田禾还是个本科生。在和同学的聊天中,有的同学谈到自己曾经去过色情娱乐场所,并详述了期间经历的事情。年轻的荷尔蒙让田禾在后来时常幻想出同学描述的那个画面,有时候也会有冲动过去消费一次。终于有一天肾上腺素战胜了一切,用了三百块钱完成了自己在色青娱乐场所的第一笔消费。这次消费打开了田禾心中不为人知的一扇门,对肉体快感的追求一直像一团火烤着他的欲望,但是色情场所的长期消费并不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能承受得起的。几次消费下来解释了一些“圈里人”,听这些圈里人说一个会所在搜罗“新职员”。田禾当时觉得反正都是一样的事情,预期白白送钱过去还不如赚回点生活费。

  在经人介绍后,田禾找到了第一份在“养生会所”的兼职工作。每个月“上岗”几次就可以填补自己的生活费,虽然有些“客户”的要求会比较过分,但总体来说工作内容还是可以接受的。田禾说,那时候从没和同学说过自己的兼职工作,他知道这种做法是不可能被人们的道德所宽容的,但内心的某种声音告诉自己,“谁没有点私事呢?”

  “圈里人”告诉他给同性客户服务的费用一般更高一些。田禾回忆说,当时觉得自己不是同性恋,但是想到同性之间的性接触却并没有恶心的感觉,不清楚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利益的驱使,田禾接受了第一位同性客户。

  在“服务”过第一位同性客户之后,田禾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接受自己的这种做法。一直到今天,田禾都说不清自己当时为什么接受同性服务,也不明白当时的那种心情焦躁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之后无论是同性还以异性,他都来者不拒。

  田禾说,毕竟是“工作”,只有被客户挑挑拣拣的份,自己很少去挑客户。客户中中年人居多,田禾开始不满足于工作范围内对感官的刺激,正如他所说的,“松弛的肌肉让我感觉不太舒服”。在没“业务”的时候,田禾除了课业就是在网上浏览他感兴趣的“交友”网站,留下自己的照片和联系方式。这样做,田禾是为了让自己也能挑选一下性爱对象。

  两年前,田禾发现自己的私处出现了小疱疹,到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显示,他为自己糜烂的私生活付出了代价。拿到化验结果的田禾为自己的错误选择懊悔不已,心情一片昏暗。在鼓足勇气后和妈妈坦白了情况,妈妈在震惊之后并没有责骂田禾,而是赶到北京陪儿子看病。好在病情发现得较早,在一段时间的持续治疗之后病情得到控制,并最终恢复正常。

  田禾说,在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里,满心都是对母亲的愧疚。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靠母亲一个人供养他到了今天,田禾没有对母亲说过太多歉意的语言,只是内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责骂着自己,决心悔改。

  当问到田禾后来的生活状况,田禾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在得知病情之后田禾终止了在会所里的工作。在痊愈后的小半年中,田禾做到了“严于律己”,但是没过一年,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又走回了原先的轨迹。虽然没有再去会所之类的色情场所去兼职,但是在社交媒体的影响下,拔高了田禾的一夜情发生率。田禾说,现在他会做好安全措施的,也算是长记性了。当问到这近一年之内发生过几次一夜情,他说“五十次以上。”

  面对卖淫这个问题,田禾说“我讨厌MB(money boy)这个称呼,我也不承认我以前是在卖淫。”

  “那是在做什么?”

  “生活。只是一种生活状态。卖淫的人是为了赚钱,我不是。”

  “但是你确实收费了。”

  “那我最多是以这种方式来填补生活,至少不是卖淫。”

  ……

  田禾对MB这个称号恨之入骨,但他却不知不觉走上了他最讨厌的那条道路。在网络等多种途径的刺激下,荷尔蒙的分泌已经打乱了和谐的状态。在欲望的驱使下,很多的人走上了放纵的道路,或许多数人没有走上卖淫这种相对极端的道路,但一夜情的频率已经超乎了我们想象。对于这些嗜性者而言,性不仅仅是达到某种目的的方式,更像是他们欲罢不能的生活状态。

  “外围”“果儿”以及夜场里忙活的商务模特们

  海天盛筵的风波已褪去,但这场大浪将久不为人关注的“商务模特”拍到了沙滩上,她们是“外围”,是“蜜”,她们已经横躺在了人们的视线里,甚至成了某群体中的流行语。她们迷恋着财富,同有钱人勾兑,她们又痛又快。   “外围”“果儿”以及夜场里忙活的商务模特们

  海天盛筵的风波已经渐渐褪去,但这场大浪将久不为人关注的“商务模特”群体拍到了沙滩上,她们是“外围”,是“蜜”,她们已经在风波后横躺在了人们的视线里,甚至成为了某群体中的流行语。

  在这些诨号或者说是黑话出现之前,他们都统称为“商务模特”。

  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商务模特这个群体和我们熟知的时装模特、车模有着很大的区别。商务模特,正如其名,是为商务人士提供陪衬,为商务活动提供服务的,当然也会和商务人士无障碍结合成“商务情侣”。

  这个群体一般都是漂在北上广的“趴活儿”演员,不是专职演员,更不是专职模特,仅仅靠接一些临时的活计来供养自己的吃喝,于是“商务模特”也就成了他们捞金的重要手段之一。

  对于他们来说活动的范围自然不可能是巴黎、伦敦和米兰,一般就是工体、国贸和新光天地。但当她们站在夜场里或是坐在一个相对高级的西餐厅里的时候,内心也会觉得自己就是在巴黎、在伦敦、在米兰,只是少了闪光灯而已,只是第二天不会在杂志封面上看到自己而已。

  你会许说她们太虚荣,但她们就是享受自己这种色彩妖娆的外表,纵使背后有太多的酸苦交易,已然不是她们在乎的问题,只能是接近她们梦想中的那个金字塔尖社交圈的必经之路。

  她们会有一个加V的新浪微博认证,身份是隶属于某个乍一听如雷贯耳的经纪公司。很多低端演艺人员都会涉足这个领域,所谓的经纪人发布一些能捞钱的消息,而后圈子里头愿意接活儿的姑娘可以私下联系经纪人谈价格。如此一来,“工作”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形成自己的小圈子,圈里的好姐妹们也会互通消息。

  不要以为这些商务模特就是微博加V的性工作者。他们参与的这些商业活动多数是保证“正规”和“合法”的,不过在“安全”的范围内打一些色情擦边球或者部分商务人士参加一下额外消费服务也是时有发生的。

  一般商务模特的出场费是“正常”演出人员的数倍,当然你任何“出彩”的事情都不做,人家凭什么白付给你那么高的出场费呢。就像海南某个大趴给出的解释一样:网传的所谓“淫乱派对”并不属实,但一部分人私底下下范围自嗨也并非不可能。

  什么是放得开?当性已成为手段

  有人说这些聪明、美丽又独立的单身女性已成都市“公害”,到处煽风点火,带来不安定因素。但在她们看来,自己付出了女性最宝贵的身体,自己也是利益社会的受害者。她们在道德宽容尺度不断放开的时代里“大刀阔斧”,她们不惧怕后果。   初入社会的大学毕业生都会有一段挣扎的适应期。人际关系不像曾经想象的那么和谐,自己的道路更不如曾经预想的那么顺畅。料想的世界和现实的状况有着巨大的差距,有人心灰意冷,有人愤愤不平。年轻人们为了自己的“成长”和“发展”费尽心思,尝试着各种方法,或者说是各种“手段”。

  钟琪(化名),2010年大学毕业。现在是上海某高端地产项目的项目经理。和她25岁的年龄相比,项目经理的位置确实很耀眼,但通往项目经理这条路上的经历同样也是“与众不同”。

  钟琪出生在一个比较传统的家庭,父母都是公务员,在学习和工作上都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女孩。毕业时应聘进入一家颇有名气的地产集团做销售岗位,工作地点在上海。满怀期待来到上海,正如其他的大学毕业生一样,第一份工作经历了一段艰难的适应期。

  刚进入销售团队时,她只是做一些发请柬、整理排期、核实客户信息之类打杂的工作,经过一年的努力已经可以独立谈客户。这一年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女生来说应该是个不小的成长,但销售是个很容易出黑马的职业,有的人工作十几年也是业绩平平,有的人二十出头就已经是收入殷实,前面那些多金的同行不断刺激着钟琪的好胜心。

  工作第一年,销售总监曾说过钟琪学生气很重,做起事来放不开。“放不开”这个评价一直刻在她的脑子里,她不想落后,于是拼命让自己放开,让自己成为一个能创造奇迹的销售,开始强迫自己学喝酒,强迫自己去喜欢推杯换盏的生活。

  钟琪说记得当时每天起床都会暗示自己一定要放得开。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还是很腼腆的,见到客户就谈项目合作,没有其他闲言碎语,客户开个玩笑也是用冷颜应对,起初阶段客户反映一直不太好,很多客户说钟琪实在太骄傲。现在的钟琪已经可以轻松攒个饭局觥筹交错,时不时还能在一群老总中间抛出个黄段子活跃气氛。钟琪说,她现在确实放得挺开了。

  应酬上放得开让钟琪小有成绩,工作一年后就被部门经理破格提拔为销售副总监。钟琪无法满足于自己目前的状态,总是期望自己能进入火箭上升的轨道中。于是她决定要放得更开一点。

  钟琪说,她在工作之前虽然谈过一次恋爱,但并没有过一次性经历,对待性的问题一直是十分保守的,大学期间也是一直反对婚前性行为的。“再放开一点”像个咒语一直在钟琪的心中念叨着。她回忆说自己在做销售副总监的时候是很焦心的,不满足于当时的位置,一心想飞速上升,一直让自己再放开一点,再勇敢一点,但是当时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还有哪里可以再放开,除了“性”这道最后防线。

  生意场里的人,灵活度还是挺高的,生意成与不成,除了项目本身的价值外,感性因素也是不可小觑的。有时候“谈得来”就会加速一个单子的落定。

  2011年同对手公司竞争一家央企集团的广告投放,双方各显神通,陪打球、请喝酒、找小姐,除了不断价高客户回佣价码之外还会私下送给客户“意向金”。在这场竞争中,钟琪不想败下来,她决定放得再开一点,利用自己的女性优势去拿下这单生意。在公关过程中,钟琪提出邀请客户出游,客户也是欣然答应了,钟琪做了一把私人伴游带客户去了海南,当然伴游期间所发生的事情就如人意料了。

  最终客户决定将资金投放到钟琪所在的公司,虽然钟琪自己也不知道这次竞争的成功是不是由于自己生理上的付出,但她始终觉得“性”在其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这一次,钟琪觉得,放得开,挺好。

  在不久以后,由于业绩突出钟琪被调到公司总部任职,由于“灵活”的社交能力很快为公司成功融得资金。终于在参加工作的第三个年头做到了项目经理的位置,负责一个区域内的多个项目。同行很多人开始羡慕她,问她是怎么做到的,钟琪一般都会回答“可能是自己运气比较好吧。”但自己一步步走上来的个中缘由,只有钟琪自己清楚。

  “在职场中,身体上的付出,有必要吗?”钟琪说,“女人不容易,想抢在男人前头,总要付出点什么。”

  “这是放得开吗?”她说,“以前觉得是,现在想起来,只能算一种手段吧。”

  在很多女性看来,钟琪的做法实在得不偿失。“你想回到曾经吗?”钟琪说,“不想,这样挺好,性这个东西就算看得很重,也得不到什么实际的利益,何必那么束缚自己呢。反正已经这样了,回不去了。”

  在很多已婚妇女眼中,这些聪明、美丽又独立的单身女性据称已成都市的“公害”,她们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闪着,到处煽风点火,带来不安定因素。

  但像钟琪这样的女孩们,性格强悍,他们希望用迅猛的方式让自己进入火箭式上升的快车道,在她们看来,自己付出了女性最宝贵的身体,她们也是利益社会的受害者。这类女性,在道德宽容尺度不断放开的时代里“大刀阔斧”,她们不惧怕后果。(文/崔龙)

  李银河:喜欢性的人可以是高尚的人吗?

  人的高尚与低贱有很多标准,比如一个行善的人是高尚的,一个作恶的人是低贱的;一个诚信的人是高尚的人,一个欺诈的人是低贱的;一个利他的人是高尚的,一个自私的人是低贱的。然而一个人喜不喜欢性却不会成为高尚与低俗的标准。   上海外语频道的一位美籍主持人就中国性观念变迁的问题采访我时,我们谈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社会上弥漫的反性禁欲气氛,我分析,这种性氛围的形成原因有二,一是宋明理学以来中国社会变得越来越反性禁欲这一历史原因;二是共产党作为一个革命团体在草创时期所形成的比一般社会人群更为严苛的道德标准和性行为规范。在新中国建立之后,这一规范被推广到一般人,因此造成了整个社会的反性禁欲气氛。性被视为一件与高尚道德情操相对立的事情,二者是此长彼消的关系。谈到这里,主持人对我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一个人难道不可以既喜欢性同时又是一个高尚的人吗?我的即时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一个人可以既喜欢性同时又很高尚。但这只是一个感觉,一时说不出理由。这几天,这个问题一直在心中萦绕不去,以下是思辨的两个主要结果:

  首先,将人的性欲与高尚情操对立起来并非中国文化和革命文化所独有的现象,世界各国的许多宗教也是这样的。例如,尼采就批评过基督教的反性禁欲倾向,他指出:“认为一件事是坏的就是使它成为坏的。——如果我们认为某种激情是邪恶的和有害的,它们事实上就会变成邪恶的和有害的。基督教就是这样通过每当信仰者春情发动时所感到的良心的折磨,成功地把爱洛斯(爱神)和阿佛洛狄忒(美神)——所到之处理想的光芒闪烁和能够点石成金的伟大力量——变成了穷凶极恶的魔鬼和幽灵。把人类必然的和经常发生的感情变成内心痛苦的一个源泉,并通过这种方式使内心痛苦成为每一个人类存在的家常便饭,这难道还不令人震惊吗?……性爱与同情感和崇拜之情在一点上是共同的,即一个人通过做使他自己愉快的事同时也给另一个人以快乐,这样一种仁慈的安排在自然中并不多见!”

  在这里,尼采盛赞了爱神和美神以及性爱,把它视为人类世界中罕见的仁慈的事物。因为人世间常见的事情是如果一个人快乐了,另一个人就会痛苦,比如说权力、金钱的争夺与得失。而性爱是一个美好的例外,一个人的快乐也导致另一个人的快乐,而非痛苦。然而,基督教却把这稀有的快乐变成人的痛苦,把爱神和美神变成魔鬼,把人的自然冲动变成罪恶,变成人应当为此感到羞惭的东西。

  长期以来反性禁欲的社会气氛把人的性欲视为洪水猛兽,把它与人的高尚情操对立起来,所以我们才会认为,一个喜欢性的人必定是低俗的;而一个高尚的人必定是不喜欢性的。一旦性爱在我们的观念中从坏事变成了好事,我们就永远地摆脱了内心的矛盾、痛苦和折磨,我们的性文化、性观念和性法规就全都能够理顺了,而一个喜欢性的人也就可以同时又是一个高尚的人了。

  其次,男女双重标准问题。在反性禁欲的气氛当中,男人如果喜欢性似乎尚可原宥,女人如果喜欢性那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了。我们的社会就像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一样,性对所有人都是低贱肮脏卑下的,对女人尤其如此。在维多利亚时代,一位尊敬妻子的丈夫是会尽量不用肮脏的性行为去玷污妻子的,他宁肯去找专门从事性服务的女人,因为她们下贱。在中国,女性的性愉悦从来是一个不可伸张的权利,许多女人以性欲低下为荣,以喜欢性为耻。一项2004年的调查结果表明,在中国60至64岁年龄组的女性当中,一生从未体验过性高潮的比例高达28%,而这个比例在西方各国没有超过10%的。这说明,中国女性的性愉悦一度是一个受到打压的价值。如果说性欲与高尚在男性那里是对立的,那么在女性那里就更加水火不容。即,你要么是一个讨厌性的好女人;要么是个喜欢性的坏女人;要么是一个克制性欲的高尚女人;要么是一个放纵性欲的低贱女人。二者必居其一。社会上当然有一些喜欢性的女人,但是她们往往被人侧目而视。木子美的遭遇就是一个典型事例,如果将她暴露了一些人的隐私这一点忽略不计,她活脱脱就是《欲望都市》中的萨曼莎。后者完全是一个热情奔放的正面形象,而木子美却差点被人们的唾沫淹死。

  总之,在一个不再反性禁欲的社会当中,一个喜欢性的人完全可以是一个高尚的人。人的高尚与低贱有很多标准,比如一个行善的人是高尚的,一个作恶的人是低贱的;一个诚信的人是高尚的人,一个欺诈的人是低贱的;一个利他的人是高尚的,一个自私的人是低贱的。然而,一个人喜欢性还是不喜欢性却不会成为人的高尚与低俗的标准。换言之,一个高尚的人可能是喜欢性的或者是不喜欢性的;而一个低俗的人也可能是喜欢性的或者不喜欢性的。这就是我在经过一番思辨之后对那位主持人提出的问题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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