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行的年终奖,初级职员与年薪基本持平,高级职员可以达到年薪的数倍,CEO级别的年终奖可以达到薪水的十倍数量级。这几年投行人基本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2012年高盛年终奖平均40万,大摩则全都打白条。
2011年,投行的奖金平均比2010年减少了30%,2012年很多投行的奖金可能要比去年还低。目前有两家已经公布奖金计划的投行,年终奖要比去年高:一个是高盛,一个是杰富瑞。摩根大通(小摩)据估计是持平。去年底刚启动了1.1万人裁员计划的花旗银行估计年终奖将下降20%左右,几家欧洲投行业绩都比较不景气,预计状况好的下降10%,状况差的下降60%。摩根斯坦利则因为刚公布了世上最不靠谱的苛刻奖金发放计划震惊了业界。
因为有个“占领华尔街运动”(OccupyWall Street),所以大家就开玩笑地把华尔街裁员叫做“Unoccupy”,2011年华尔街Unoccupy了7.5万人后,2012年又Unoccupy了6.8万人。裁员的主要目的是减缩薪酬支出,据彭博社报导,2012年华尔街薪酬发放减少了200亿美元。
大势不好,投行发年终奖的花头也越来越多,发的越来越不痛快,各种变着法的赖账。一半现金一半股票,那就算是平常的不厚道,最不厚道的整个年终奖全是白条。
先说两家表现好的。今年第一个发奖金、而且奖金没有缩水的是独立投行杰富瑞(Jefferies),绝大部分职员拿到的全是现金,CEO理查德-汉德勒(Richard B. Handler)本人去年收入是1600万美元,其中包括100万美元的年薪,年终奖是500万美元的现金和1300万美元的公司股票。去年因为业绩不好,理查德-汉德勒没拿分文奖金。而在2010年,他的年终奖是3900万美元的限制性股票。
目前摩根大通还没有公布奖金计划,不过财报已经发布,超过了分析师的预期,第四季度净利润为57亿美元,较上年同期的37亿美元有显著增长。摩根大通的薪酬占收入比重为29%,与上年持平。
早前,摩根大通已经表示今年的员工年终奖金只会比去年低2-3%。不过CEO杰米-戴蒙因为伦敦鲸事件遭到董事会处罚,他的年终奖被削减一半至1000万美元。伦敦鲸事件使摩根大通遭受了62亿美元的交易损失。去年杰米-戴蒙的收入是2300万美元,是整个华尔街收入最高的CEO。
高盛在一月中旬公布了年终奖计划,其员工2012年人均薪酬和福利总和将高达40万美元,比上年的37万美元增长约8%。不过2010年,高盛员工的平均奖金是59.5万美元。
据高盛刚发布的2011年财报,利润规模几乎增长了2倍,达到28亿美元,是3年以来最高水平,原因之一就是削减了薪酬成本。2012年高盛的员工薪资、奖金、福利、往年递延奖励等人资成本,占总营收的38%。而2011年是42%。
高盛自2011年7月开始一项计划:除了每年裁减5%表现最差的员工之外,还要压缩15亿美元的成本并裁撤1000个以上职位。去年高盛裁掉了约1000名员工,按照去年员工总数32400人计算,大约是3%的员工,目前算下来自2011年年中起,此项计划共为高盛节约了19.8亿美元。今年高盛还要继续裁员,并且预计将在2、3月份开始。
去年开始,高盛开始悄悄鼓励部分任职时间最长的合伙人退休。去年高盛新晋的合伙人数量也很低,基本只有往年的一半,
高盛是一向以高奖金在投行著称的。2006年高盛CEO的年终奖是6790万美元!今年高盛CEO劳埃德-贝兰克樊的年终奖是价值1330万美元的公司限制股票。去年他的年终奖也是股票,市值大约700万美元。
比较受人诟病的是摩根斯坦利,俗称大摩。摩根斯坦利跟高盛同一天发布了奖金计划(1月16日),其中奖金将以现金和股票对半的方式发放,对奖金在5万美元以上的雇员,全部采取递延方式(IOU),也就是农民工兄弟所说的“白条”。递延发放的奖金有相当大程度的被赖账风险,因为要分四年逐年等额分期支付,第一笔2013年5月份发放,最后一笔要到2016年1月才兑现。那些辞职或被解雇的员工将拿不到延期发放的奖金,除非他们与公司单独达成协议。
作为这一行为的前奏,摩根斯坦利还在年终奖发放前的最后一个月裁减了1600名员工,而且主要是资深或者职位较高的员工。当然这些被裁减的员工也拿不到年终奖,并且是在即将得到年终奖的前一个月被裁的。
2011年,大摩只对奖金超过12.5万美元的部分推迟发放,至2012年12月和2013年12月支付,总薪酬低于25万美元的员工会立即领到全额奖金。
由于奖金总额在5万美元以上的基本包括了绝大部分前台员工,所以今年大摩的年终奖基本是镜花水月,等钱用的兄弟们只好另作打算了。对于自己赤裸裸的赖帐式裁员和白条式奖金计划,大摩搬出了所谓“监管机构和风险管理专家”的支持。理由是,如果交易员知道公司还欠他们数百万美元的奖金,他们参与高风险交易的可能性就会降低。我看这是明摆着把大摩员工当杨白劳忽悠。据说大摩的首席财务官还可能调任白宫出任财政部的官员。
大摩CEO詹姆斯-戈曼(James Gorman)本人由于去年的业绩疲软,遭董事会要求降薪30%,这将是戈曼连续第二年接受薪酬下调。他2011财年的薪酬为1,050万美元,低于2010年的1,400万美元。这位经常宣称华尔街“over paid”的CEO去年仍有价值600万美元的年终奖,尽管这一收入可能会在华尔街垫底。
瑞银UBS、巴克莱(Barclays)据称投行部门的整体津贴平均约减少10%至20%,而德意志银行(Deutsche Bank)投行部门去年的奖金约减少15%至20%,全年薪资降幅亦相近。汇丰银行估计也会有比较大幅的下降。欧洲投行目前也流行用发行新股票来支付员工年终奖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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