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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外国旅游者行走在孟买、德里等大城市街头，经常会看到马路上有人穿着艳丽的沙丽，化着浓妆，女性打扮而骨架、步态却似男性的人在拍车窗乞讨，这些都是印度的海吉拉斯。

　　【摄影眼】

　　毛小雨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11月20日德里东部的一场大火，多人死伤，将印度的一个特殊群体“海吉拉斯”曝光在全世界面前。

　　“海吉拉斯”是印度的“第三性”，即这些人非男非女。他们在举行每五年一次的大型聚会，在场的有5000多人。因场地狭小，电线短路，才酿成如此惨祸。

　　如果外国旅游者行走在孟买、德里等大城市街头，经常会看到马路上有人穿着艳丽的沙丽，化着浓妆，女性打扮而骨架、步态却似男性的人在拍车窗乞讨，这些都是印度的海吉拉斯。这些人从小因有女性倾向，或者因为出生时有男女两套生殖系统，而在十多岁被割去生殖器官，脱离家庭走向社会上不太为人熟知的角落。

　　“海吉”是乌尔都语“离开部落的人”的意思，这些人变为海吉拉斯后，就和同类们组成师傅和徒弟类似的关系，以乞讨、参加各种宗教仪式、婚丧嫁娶等活动或卖艺演出为生。据印度官方估计，这样的人在印度有70万，而有的说法是他们最高有100万人。

　　虽然国内部分媒体报道说他们是变性人，在他们中间有人懂英语或了解西方一些状况的人说自己是同性恋者，其实都不能准确说明海吉拉斯的定义。

　　海吉拉斯是印度教文化的产物，印度的两大史诗之一《罗摩衍那》就讲大神罗摩放弃王位，离开妻子和弟弟自我放逐14年，在静修林中苦修并得到神力。期间，所有的男女仆人都离开了罗摩，只有一个被阉割的仆人等待了14年，一直等到主人归来。这个仆人就成了“海吉拉斯”的始祖。

　　还有印度教的三大神之一湿婆就兼具男女双重角色，因此说“雌雄同体”， 兼具生殖与毁灭、创造与破坏双重性格是印度人认为法力无限的表现。所以印度传统上认为“海吉拉斯”具有法力，是吉祥的人，能为人带来好运、驱除厄运，而遭到其诅咒的人就会失去性能力。因为加入到“海吉拉斯”行列的人认为自己就是女性，所以人们在提到“海吉拉斯”时，就用“她”或者“她们”来代指。

　　因此，海吉拉斯虽地位低下，但印度人又认为其有一定的神性，称之为“神的舞者”，对其有点敬鬼神而远之的感觉。

　　有人生孩子，海吉拉斯也会不请自来，如果主人赠送钱物，吉祥如意的话就会奉上，否则，海吉拉斯会说出恶毒的诅咒。而当人们在街上遇上乞讨的海吉拉斯，如果不能满足其要求，海吉拉斯会报以污言秽语，甚至打开其私处让人观看，让路人尴尬莫名。因此，印度人对他们是惹不起而躲得起的心态，但又会远远望着这些人的怪诞行为报以会心一笑。

　　英国统治印度时期，殖民政府希望消除这种现象，禁止阉割，并把海吉拉斯划归“犯罪部落”，但传统力量的强大即使用政府力量也无法将之清除。在印度独立后，海吉拉斯虽仍生活在社会边缘，但人们已开始关注这些人的生存权。1974年，一位真正的海吉拉斯出演电影《未婚父亲》，标志着这个群体正式出现在演艺舞台，之后，电影电视对海吉拉斯的描绘越来越多，有个别的海吉拉斯甚至登上邦一级的政坛，代表这个群体发言。

　　但，其地位并没有实质性改变，不少办公机构不准这些人上门，乞讨卖艺仍是海吉拉斯的主业。这次，海吉拉斯的聚会，当地警察就说此次活动没人申请报批，因此才出此灾难，把责任一推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