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岂有别疆封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8月30日 16:56 东方早报
从金门到一江山,从失败到胜利,从木帆船夜间偷渡登陆,到海陆空三军协同,上有飞机下有军舰,大白天堂皇出阵,这一变化仅仅经过了五年多的时间。

今年初三联书店出版了著名军史专家刘统的《跨海之战:金门-海南-一江山》,这本书全景式地记录了新中国建立初期,解放军在东南沿海和国民党军队的一系列岛屿争夺战。金门之战的失利导致了解放军建军以来最大的成建制损失,一江山之战作为解放军三军协同作战的处女战则是一战定东南,两战一前一后不过五年却是反客为主,其间可言说之处颇多。
金门之战,只是一次师级规模的作战,在解放战争众多的战役战斗中,完全是因为解放军遭到了建军以来最大的成建制损失才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刘统先生认为金门失利的主要原因是过于轻敌和敌情发生了重大变化,与军史界长期将失利归咎于战术层面上的指挥不统一、没有巩固滩头和船只不足的观点已属有多突破。笔者将逐一对三种传统观点进行辨析,对刘统先生做出一些补充。
关于指挥不统一,主要诟病的是没有师级干部上岛。虽然早就有金门登陆作战由82师师长钟贤文统一指挥的规定,但是从战前准备开始,所有的指挥和组织都是由28军副军长肖锋统一领导下进行。仔细分析金门之战的情况,可以发现虽然参战部队来自两个军三个师的三个团,但这三个团都是各自所在军、师的头等主力团,这三个团的战斗力肯定要超过普通一个师建制下的三个团。部队上岛之后,各团基本都在预定地区登陆,并按照预定作战计划向纵深发展,而且肖峰在28军军部一直都通过报话机对各团实施直接指挥,并先后指定251团团长刘天祥和246团团长孙云秀统一指挥岛上部队。即便在失去与军部的报话机联系后,岛上的五位团级指挥员还在10月26日晚举行联席会议,一起研究战局讨论下一步行动。完全可以说,即使投入一个整师的三个团,或许还没有这三个主力团打得好呢!再者说,即使一个师长上岛,就能改变战斗的局面吗?所以,没有师级干部上岛指挥,或者说没有统一指挥,根本不能作为金门之战失利的原因。
关于巩固滩头,首先在作战计划中就没有留置有力部队巩固滩头的规定,而是“有几个人打几个人的仗,不等待,不犹豫,向里猛插”!退一步说,即使三个团都留下部分部队巩固滩头,设想一下,在国民党军优势海空火力掩护(特别是国民党军军舰可以从海上,也就是滩头的侧后开火)、步坦炮协同进攻下,就靠登陆部队自己携带的轻火器,不要说留下三分之一的部队,就是留下二分之一甚至更多的部队都很难坚持较长的时间。而253团在古宁头滩头之所以能坚持较长的时间,其根本原因不是留下了一个营的部队,而是古宁头实际上是个半岛地形,必须通过林厝和古宁头两个村庄才能进入海滩,而这两个村庄里大量的石头建筑成为解放军组织防御的最理想的依托。
船只不足似乎是最大的原因,但这只是表面的客观原因,冷静想想,解放军搜集到的这些船只能运送多少人,叶飞也好,肖锋也好,心里都应该一清二楚的,那明知船只不足,为什么还要发起攻击?--这才是失利的真正原因--轻敌与急躁!
所谓轻敌,因为解放军认为金门守军只不过是两万残兵败将,战斗力不堪一击,根据平潭岛、厦门等岛屿作战的胜利经验,只要登岛六个团,就能轻而易举消灭岛上守军。在解放军看来金门不要说无法与台湾比,就是与厦门比也差得远:守金门的是李良荣兵团,都是重建的部队,战斗力弱,守厦门的汤恩伯部队战斗力强;金门没有永久性工事,厦门有永久性工事;金门只是个小县,厦门是座大城。既然厦门已克,那金门自是指日可下。1949年10月在泉州召开的作战会议上,叶飞意气风发地说了四个字:“此役必胜!”据说叶飞在老虎洞宴请厦门地方领导,席间用筷子指菜盘,说:“金门就是这盘菜,想什么时候夹就什么时候夹。”言毕大笑,傲气溢于言表。还有一个细节,叶飞一到厦门,就把母亲从家乡接来,这反映出他心里已经认为大局已定,再无大战。准备金门作战时,叶飞最关心的却是厦门的城市接管工作和粮食供应,战前10兵团竟没有召开过一次有关军事会议。10月底28军向兵团呈报了作战计划,叶飞忙于处理地方事务,竟没有看上一遍,便提笔批准。
叶飞如此,前敌指挥的肖锋也好不到哪里,10兵团的老人都讲:肖锋甚至比叶飞还轻敌。叶飞主要是在战略上轻视敌人,肖锋则在战略上和战术上全都轻敌。首先看看这次进攻部队的安排:第一梯队的三个团隶属三个师,很多人都不明白肖锋怎么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安排?28军一位老人一语道破天机:肖锋认为此战必胜,胜利后必有缴获,所以他的指导思想是“照顾本位,最后抓一把”,让各部队都能在最后的胜利中分到点好处,大家有份。事实也确实如此,解放军首批登陆部队仅三个团就将国民党军的25军40师和201师冲了个稀里哗拉,如果第二梯队能按计划上岛,如果没有增援的胡琏兵团,原先的金门守军确实坚持不了一天!所以解放军计划第一梯队部队登陆后,船只迅速返航,立即运送第二梯队,并在每艘船上配备了一个班排级干部和一个战士负责押船,肖锋还特意派出了两个军部参谋负责统一指挥船只返航。
解放军战前估计即使在登陆时有所损失,至少还能有两个团的船只回来,这真是一手如意一手算盘,根本没有估计到登陆作战组织工作复杂与艰巨!船只到达金门岛后,非常分散,两个负责指挥船只的参谋没有有效的通信工具,在混乱的海滩上怎么指挥船只返航,而具体押船的干部战士又不明就里,就在海滩边等待,直到错过了潮汐,致使船只全部搁浅,无一返航!不要说英美等国在登陆作战时专门设置有海滩勤务主任,负责统一指挥调度海滩上登陆船只、人员和车辆,就是在渡江战役中,所有船工都明白自己的任务,送完第一船根本就不等待指令,立即调头返航接着运送第二船、第三船!因为轻敌,所以准备工作极不周密,金门失利后,先怨潮汐,再怨船少,那么为什么战前就不了解下潮汐?船少也是准备不周所致,因为实际上福建地区船并不少。当时一位县委书记就说:“福建这么大,筹一千条船也能筹到。”一个船工也说:“什么没船?我住的那湾子里就有一百多条哩。”再退一步,就是在船只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第一波有些船上居然装了很多不该装的东西,主攻团有几条船上都装了大量新印制的人民币,据说是准备用来庆功时大把花销的,被国民党军缴获时许多钞票连褶印都没有。另一个团的船上甚至装了活猪,自然也是准备庆功宴时用的。更可笑的是,居然有的船上还载着办公桌椅,是准备给金门的“新政权使用”。最后看28军的作战方案:“火力压制,多点登陆,一处撕破,四面开花,隔绝阻塞,各个击破。”一腔霸气横溢,满纸有我无敌。在许多不同部队的作战命令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了相同的字句:“登陆就是胜利。”主攻团的作战计划还有这样一条:“每人携带熟给养三餐,准备苦战一天。”助攻团的计划里则是“在金门县城吃中午饭”。即便是头脑最清醒的主攻团244团团长兼政委邢永生,也不过是决心用三天时间解决战斗的,他在给妻子的信中说:“三天,只用三天,我一定回来!”
所谓急躁,早在10月10日攻占大小嶝岛的战斗中,就已在俘虏中发现胡琏18军11师的官兵,28军将这一情报上报兵团,但叶飞等兵团领导认为是俘虏的谎报,并不相信。而在10月20日,解放军第10兵团又通过无线电侦听,发现胡琏兵团已离开潮汕地区,在海运途中向蒋介石请示去向。就在攻击部队登船之时,第10兵团已经确切知道胡琏兵团已在大金门登陆一个团,在小金门登陆一个团(实际情况是已有五个团登陆),虽然时间晚了一些,具体情况也有些出入,但是胡琏兵团开始增援金门已是不争的事实!就在这样情况下,暂停发起攻击,等到搜集更多的船只,进行更充分的准备之后,再发起攻击,也还是来得及的,这样就完全可以避免部队的惨重损失。但是第10兵团却担心胡琏兵团增援金门后,增加作战困难而执意要求按照原计划发起攻击,企图抢在胡琏兵团主力登岛前攻取金门。
国民党军方面认为,解放军失利的原因第一是运力不足,不仅船只数量不能满足需要,第二梯队全靠第一梯队的船只往返接运,一旦出现问题便无船可用,空有数万雄师却只能隔海相望,鞭长莫及!而且船只绝大部分是风力驱动的木质船,连稍具现代化色彩的机帆船都少得可怜,更不用说专门用于登陆作战的登陆舰艇了,因此船只受潮汐和风浪影响极大,航行途中就因各船速度不一而导致航行队形混乱,不少船只无法在预定地点登陆,即使在预定地点登陆也是时间不一,部队建制难以保证,对于作战影响较大。第二是火力不足,美军在登陆作战中非常重视火力准备,在太平洋战争的历次登陆作战中,每次登陆火力准备的海空火力投射弹药都在数万吨以上,而解放军此战只有八十门75毫米和105毫米火炮,隔海担负火力支援,口径小,射程远,观测和通信都很落后,难以发挥作用,而伴随登陆部队的重武器更是屈指可数,面对国军的坦克便一筹莫展,竟使老旧的M5A1坦克成为金门之战的明星,被誉为“金门之熊”!第三是登陆时间、地点不当,10月25日是金门一年中的大潮之日,当天最高潮在凌晨2时零4分,而解放军登陆时间恰恰在凌晨2时左右,虽然可以利用高潮使船只尽量靠近海滩抢滩,但却埋下了如果不及时返航一旦退潮之后就会搁浅的巨大隐患!登陆地点是金门岛最适宜登陆的西部和西北部地区,这一选择固然没错,但是这一地区也正是国军的重点设防之处,在兵力火力均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这恐怕并非是明智之选,国军一直最担心解放军在其他方向实施第二次登陆,所以始终对东北部海滩非常警惕,夜间出动飞机、舰艇进行整夜巡逻警戒,不断投掷照明弹,后见解放军集中于西北部地区,才放心地向西部地区投入主力,要是解放军能有充足的船只,在东北部再进行一次登陆,那战局就难说了。
金门失利,加上几天后的登步岛登陆作战失利,使解放军开始对登陆战的艰巨有了切肤了解,对接下来的海南岛等登陆战都极其重视,最终取得了东南沿海岛屿的一系列胜利。
而在这些登陆战中,最为经典的自然要属1955年1月的一江山之战了。不仅因为一天就干脆利落地攻占了重兵据守的一江山,而且这还是解放军第一次三军协同登陆战。从金门登陆连潮汐都搞不清楚,到一江山多军兵种协同,确实是长足的进步。
一江山之战能如此顺利,主要是因为战前准备充分,参战部队针对渡海作战的特点进行了长期周密细致的准备,以先简后繁、先技术后战术,先单兵种后多兵种联合等原则,在酷似一江山地形、防御体系的情况下进行了近乎实战条件下的演练。注重战斗保障,严密组织实施了侦察、通信、气象、地形、潮汐、防空、海上陆上救护等各方面的保障。对登陆器材装备的筹备也是非常充分的,解放军不再是小木船夜间偷渡,而是大白天在海空掩护下以登陆艇编队突击,虽然规模不大,但是部署周密,俨然一派现代化三军协同登陆战的作风,这中间要看到在当时的情况下,能筹集到这些登陆舰艇,再要将这些类型、性能、质量不一的登陆舰艇进行抢修改装编组,殊为不易。
其次严密隐蔽战役企图,三军协同登陆战,准备时间长,牵涉事情多,很多环节都会有暴露战役企图的可能,因此从一开始就采取了各种措施隐蔽战役企图,长期对大陈列岛各岛屿都进行不规则的炮击和轰炸,既削弱守军力量又迷惑主攻方向。参战部队训练地区选在远离战区的穿山半岛,开赴战区是以换防的名义,先在石浦隐蔽待机,再乘夜前出到头门山等进攻出发地。同时对各部队均严格限制无线电通信,并非常重视保密措施。在战前准备紧锣密鼓之时,组织浙江军区部队对批山岛进行佯动。这些措施确实非常有效地隐蔽了对一江山的战役企图,直到解放军舰艇从头门山起航直扑一江山时,国民党军才判明解放军主攻方向是一江山,但已经晚了。
此战共有三个军种、十七个兵种、二十八个战术群参与,解放军在“以步兵为主”中心的原则下极其重视协同,在战前训练中就反复进行了加强全局观念和协同作战的思想教育,从而严密组织了步兵与航空兵、步兵与海军、步兵与掩护炮兵、炮兵与航空兵、海军舰炮与地面炮兵等各军兵种协同,并制定出了切实可行的协同作战计划,根据协同作战计划进行了反复训练,最终保证了顺利实施登陆。如何解决三军协同登陆战,不仅是一江山登陆,而是解放军一直在摸索解决的重大课题,从这点上来说,一江山登陆战绝对是解放军三军协同作战的处女战。
1月18日一江山之战打响当天,合众社台北电称,军事观察家认为中国人的行动是想要试探一下在这个地区美国第七舰队的意图,共产党进入一江山不过是争夺大陈列岛的“试管战斗”中的第一回合--合众社发明了一个非常贴切的形容词“试管战斗”,来比喻一江山登陆战在整个台海政治争夺格局中的地位。而合众社19日的报道更是尖锐,“共产党进攻大陈使用的兵力,使这里大为震惊。这里的军事当局不得不承认共产党第一次陆、海、空联合作战是经过周密策划而且执行得很好,据悉,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雷德福海军上将和远东军事长官认为,共产党的首要目标似乎是想试验下美国是否愿意参加一个争夺澎湖列岛以外岛屿的战争,并想在争夺其在亚洲威信的复杂政治斗争中赢得第一回合。”而对台湾的反应,更是直白,“闷闷不乐的国民党预言,共产党的行动将发展到最高点,那就是不久将全面进攻大陈。援引一位国民党官员的话‘共产党将一个接一个占领我们的岛屿,美国第七舰队在这方面将屁事不做’。”
对于美国来说,一江山之战真是驳面子,19日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和国务卿杜勒斯召开记者招待会,一面只能称“并不知道任何军事权威会认为现在遭到共产党进攻的小岛是保卫台湾所必需的。这些小岛充其量不过只是观察哨的价值。共产党进攻大陈的行动将不会把承担保卫台湾壁垒义务的美国牵连在内。”另一面还得安慰台湾“愿意看到联合国进行斡旋,来停止中国沿海的战斗,共产党进攻台湾将牵连美国,所以将是个国际冲突。”当然口头上的东西是算不得数的,24日艾森豪威尔向国会提出了特别咨文,要求国会授权在“认为必要时候,使用武装部队来保障安全和保卫台湾。”28日,美国国会通过了根据这个特别咨文而提出的参众两院联合提案,29日艾森豪威尔在这个决议上签名,使其具备了法律效力。
虽然美国通过可以为保卫台湾而使用武力的决议,但是这个决议的通过更多地只是在政治上实施威慑而非真要全面介入,特别是在外岛争夺上,更是不愿意。在美国的压力下,最终使国民党决定放弃大陈。
完全可以这么说,一江山之战后,国民党便真正领教了解放军的登陆战能力和水平,随即主动放弃了大陈,使浙江沿海诸岛全部为解放军占领,也最终画上了解放战争末期东南沿海岛屿争夺的句号。
从金门到一江山,从失败到胜利,从木帆船夜间偷渡登陆,到海陆空三军协同,上有飞机下有军舰,大白天堂皇出阵,这一变化仅仅只经过了五年多的时间。
协同作战计划,根据协同作战计划进行了反复训练,最终保证了顺利实施登陆。如何解决三军协同登陆战,不仅是一江山登陆,也是解放军一直在摸索解决的重大课题,从这点上来说,一江山登陆战绝对是解放军三军协同作战的处女战。
1月18日一江山之战打响当天,合众社台北电称,军事观察家认为中国人的行动是想要试探一下在这个地区美国第七舰队的意图,共产党进入一江山不过是争夺大陈列岛的“试管战斗”中的第一回合——合众社发明了一个非常贴切的形容词“试管战斗”,来比喻一江山登陆战在整个台海政治争夺格局中的地位。而合众社19日的报道更是尖锐,“共产党进攻大陈使用的兵力,使这里大为震惊。这里的军事当局不得不承认共产党第一次陆、海、空联合作战是经过周密策划而且执行得很好。据悉,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雷德福海军上将和远东军事长官认为,共产党的首要目标似乎是想试验下美国是否愿意参加一个争夺澎湖列岛以外岛屿的战争,并想在争夺其在亚洲威信的复杂政治斗争中赢得第一回合。”而对台湾的反应,更是直白,“闷闷不乐的国民党预言,共产党的行动将发展到最高点,那就是不久将全面进攻大陈。援引一位国民党官员的话‘共产党将一个接一个占领我们的岛屿,美国第七舰队在这方面将屁事不做’。”
对于美国来说,一江山之战真是驳面子。19日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和国务卿杜勒斯召开记者招待会,一面只能称“并不知道任何军事权威会认为现在遭到共产党进攻的小岛是保卫台湾所必需的。这些小岛充其量不过是观察哨的价值。共产党进攻大陈的行动将不会把承担保卫台湾壁垒义务的美国牵连在内。”另一面还得安慰台湾说“愿意看到联合国进行斡旋,来停止中国沿海的战斗,共产党进攻台湾将牵连美国,所以将是个国际冲突。”当然口头上的东西是算不得数的,24日艾森豪威尔向国会提出了特别咨文,要求国会授权在“认为必要时候,使用武装部队来保障安全和保卫台湾”。28日,美国国会通过了根据这个特别咨文而提出的参众两院联合提案,29日艾森豪威尔在这个决议上签名,使其具备了法律效力。
虽然美国通过了可以为保卫台湾而使用武力的决议,但是这个决议的通过更多地只是在政治上实施威慑而非真要全面介入,特别是在外岛争夺上,更是不愿意。在美国的压力下,国民党最终决定放弃大陈。
完全可以这么说,一江山之战后,国民党便真正领教了解放军的登陆战能力和水平,随即主动放弃了大陈,使浙江沿海诸岛全部为解放军占领,也最终画上了解放战争末期东南沿海岛屿争夺的句号。
从金门到一江山,从失败到胜利,从木帆船夜间偷渡登陆,到海陆空三军协同,上有飞机下有军舰,大白天堂皇出阵,这一变化仅仅经过了五年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