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袭来 女首富如何面对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16日 10:52 南方网

苏珊·克拉腾
苏珊·克拉腾

兰斯霍夫水疗中心
兰斯霍夫水疗中心

斯加尔比出现在慕尼黑法庭上十分“欠揍”的样子
斯加尔比出现在慕尼黑法庭上十分“欠揍”的样子

  3月9日,宝马汽车公司继承人苏珊·克拉腾遭遇骗色骗财案在慕尼黑法庭开审,被告斯加拉尼被判6年监禁。克拉腾是那种人:如果能说服自己是出于自愿帮助饱受痛苦煎熬的人,她愿意给钱,但对于那些赤裸裸地要钱的人,她所受的整个教育都告诉她必须毫不手软。匤特家族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次,斯加尔比无处遁形。

  黑尔格·斯加尔比曾向同事炫耀,他阅人无数,能像看地图一样轻而易举地读懂女人:什么都标识得清清楚楚,连每个拐弯都一目了然。因此,可以想见,当低调避世的亿万富姐也开始询问他一些私人问题时,这位41岁的瑞士“小白脸”一定会为自己又一次重大突破而洋洋自得,要知道,这位女士问话时那种特别而又故作随意的方式正好表明了她对内心渴望的竭力掩饰。

  ———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瑞士政府的特别顾问。

  ———啊哈。

  ———应对复杂局面,处理棘手难题。

  ———不危险吗?

  ———有时候会。

  ———啊哈。

  根据苏珊·克拉腾对慕尼黑警方提供的证词,她和斯加尔比之间大概就是这样对话的。斯加尔比根本没用多长时间来诱惑她。这位德国最富有的女人现年46岁,是德国匤特家族的继承人,该家族历史悠久、声名显赫,所从事的生意自当年为凯撒大帝的士兵制作军服,到为希特勒的U潜艇提供电池,以至掌控宝马汽车。不过,正是由于她的一生都没有经受过“君子好逑”的滋扰,以至于在面对斯加尔比这种更为隐蔽、微妙而狡诈的“追求”时脆弱得不堪一击。

  结果就发生了这桩震惊德国、意大利、瑞士乃至全世界的离奇敲诈案。从律师行传出越来越多的细节,甚至还包括同克拉腾的面谈情况,要知道,她可以说是德国最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女人。这个故事纠结了秘密性爱光碟、神秘的意大利教派以及可回溯到纳粹时代的一些线索。

  表面看来,克拉腾真可谓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她拥有巨额财富,估计在90亿至100亿欧元;坐拥两家德国顶级公司:宝马汽车和化学制品巨头Altana;她还热爱慈善事业,有一个英俊而可敬的丈夫、三个可爱而有教养的孩子。

  不久前一个周末,在接受一家德国报纸采访时,克拉腾谈到,尽管自己所享受的养育与众不同,但她还是将自己这种“正常”的家庭生活归功于自己的父母亲。除了在潜移默化中让她形成与人为善、乐善好施的天性之外,她父亲也曾提醒她注意财富可能带来的陷阱。她学着去质疑她所遇到的各色人等的诚信。她会问自己:“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可靠吗?”不过,按她自己的说法,她经常出错,向错误的对象敞开心扉。“这一次,”她说:“又成了受害者。”

  如今关押在慕尼黑监狱的斯加尔比确实长相不俗,他的英俊潇洒是让你想带回家见父母的那种感觉:高挑、修长、下巴方正、唇红齿白、连眨眼睛也尽显从容。但不完全是《呼啸山庄》主人公希斯克利夫那种类型。一点也不野性、粗鲁或显得痛苦。他是瑞士一位高级行政人员的儿子,修读法律专业,任职银行经理———而他的样子也确实很符合这样的身份。他整个形象就是那种刚刚洗浴完毕、扑了爽身粉的那种优雅而体面的样子。你能肯定他有用护手霜。

  克拉腾在给警方的陈述中详细谈到他们二人是如何在2007年夏天于奥地利的蒂罗尔相遇。7月9日,克拉腾入住因斯布鲁克附近的兰斯霍夫水疗中心,这个度假天堂接待的客人多为顶级经理人,有时也有俄罗斯石油寡头罗曼·阿布拉莫维奇(RomanAbramovich)这样的大亨。人们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消除压力,尽情放松,你不用精心打扮,穿件晨褛就可以消磨半天时光,喝喝茶或来点果汁,在等候按摩服务的间隙,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阿尔卑斯山的美景。傍晚时分,你可以参加关于如何平衡身心的讲座。到9点钟你就可以上床睡觉了,在兰斯霍夫,你可以尽情地睡个够。

  克拉腾拥有宝马汽车12.5%的股份,并控股Altana公司,她这些财富的日常管理由其丈夫杨·克拉腾负责。她与丈夫相识时才20多岁,刚刚从白金汉大学和一家瑞士管理学校取得学位并在宝马公司实习。当时他是一名工程师,而她则用的是苏珊·康德这个化名,她应该是和杨交往几个月之后才公开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在丈夫勤勤恳恳地埋头于基础工作的同时,苏珊·克拉腾则逐渐掌控公司全局,比如,她亲自动手,将宝马前总裁毕睿德(BerndPischetsrieder,现大众汽车首席执行官)挤出公司。管理90亿欧元的巨额财富少不了决策、行动、签字——这样的工作量,再加上身为几个孩子的母亲,足以让她感觉有那么点焦头烂额,也就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动身前往兰斯霍夫度假:在这样的度假胜地,只有俄罗斯人不愿关手机。

  斯加尔比在3天后入住。不清楚他当时是已经盯上了克拉腾还是仅仅在寻找目标。开头几天他没有搭理她,然后他们也只是在早餐时互相礼节性笑一笑。或许这是这种专骗女人为生的“小白脸”的一种手腕:适度的克制,有礼有节的距离感。

  克拉腾真正“上钩”是在7月19日,再过4天她就该打道回府,重返在慕尼黑的别墅了。

  她正在读巴西人保罗·科埃略(PauloCoelho)的著作《炼金术士》(TheAlchemist),这是一本关于如何追随自己梦想的心灵寓言。“我最喜欢的书,”斯加尔比说,然后坐到她身旁。

  然后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其中一部分是真的:他生长在巴西,父亲曾是瑞士苏尔泽(Sulzer)南美分公司的头儿,所以他会讲葡萄牙语,还会西班牙语、意大利语———他当然没有提到自己娶的太太也是意大利人,甚至还用的是她的姓———以及法语、英语和德语。他曾经是瑞士陆军预备役的军官。下面这些就是瞎编的了:瑞士政府,他说,有时会打电话给他,让他以谨慎而又高效的方式解决一些海外争端或危机———比如人质事件之类的。这是个很荣耀的差事,他说。这深深地吸引了克拉腾,因为她也经常花大量时间决定该花多少匤特家族的钱用于什么样的慈善事业。由于每年的红利都超过1亿欧元,所以她有足够的“零花钱”可以用于帮助那些艰苦奋斗、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或者赞助移民计划。她很赞赏斯加尔比愿意花时间做这些事情。此后,他进一步展现了自己的体贴周到、精致敏感、军人的责任心、热爱冒险的开放态度,以及双方对科埃略的共同爱好———还有最根本的一点,那种忧伤的感觉。“他富有魅力、殷勤体贴,”克拉腾对慕尼黑警方说:“同时,他看上去非常忧伤。这激起了我内心的共鸣,觉得我们心有灵犀。”

  这就够了吗?在那一刻,够了。从小就被教导千万别和陌生人说话的克拉腾,最终却爱上了陌生人。

  “这样的男人能释放出女人的母性本能,她们想照顾他、关爱他,”一个长于伴侣疗法的心理学家克里斯汀·包曼斯这样说:“这是个开始。突然之间,他们就会进入一种从社会意义上说有失自己身份的关系,此后就会掺入隐秘而被禁止的因素,进而释放出愉悦的荷尔蒙,并催生一种上瘾的状态。”

  在假期的最后几天里,克拉腾说,她和斯加尔比一起爬山、喝茶、聊天。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而且,克拉腾刚返回慕尼黑才几个小时,就给这位新朋友发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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