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收藏家钟伟国 腕表堪比侏罗纪化石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18日 17:49 《北京青年》周刊


钟表收藏家 钟伟国
钟表收藏家 钟伟国

万国表 铂金腕表
万国表 铂金腕表

雅典表 Freak
雅典表 Freak

海瑞•温斯顿Opus5
海瑞•温斯顿Opus5

  钟表收藏家钟伟国:

  腕表堪比侏罗纪化石

  我们对收藏家的好奇有时会肤浅地停留在:藏品买进时多少钱?现在值多少钱?你认为还有多大升值空间?

  新加坡赫赫有名的钟表收藏家钟伟国(Bernard Cheong)医生说,他收藏钟表从来不是为了投资,是因为着迷于每一块名表的精湛工艺、制造者倾注其中的心血和智慧,以及他自己在寻觅、发现、等待、到手过程中获得的快乐。对他来说,每一块表都是无价。

  钟情藏表二三十年,钟伟国拥有一百多只总值超过500万人民币的名表,当中最贵的一只皇威(Harry Winston)Opus 5,125万。他同时也收集便宜有趣的流行表,像Swatch,G-Shock,林林总总也有百来只,他还收购了100多块一二战期间美国制造的怀表。

  钟医生收藏名表的兴趣,要追溯到30多年前。他的第一只手表是父母送的精工(Seiko)表,时价500元。他说,“这可能是父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经久耐用、随身、亲密的身外之物,它可以抵抗岁月的侵蚀,延续绵绵的回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开始收藏手表。”

  1982年他自己挣钱买的第一块手表,是欧米茄Seamaster Titane,“非常特别的一只表。你信不信,Swatch集团创始人海耶克先生(Hayek)手上戴的也是它。”

  钟伟国对名表的鉴赏知识受到圈内的极度认可,著名的独立制表师Philippe Dufour说他“不买品牌,而是制造品牌。”瑞士不少著名的钟表制造商是他的好朋友,另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独立品牌制造师,被他看好,受他推崇,而逐渐出名。他说名表制造师不是匠,是工程师、是艺术家,“他们制造名表,在我看来,就像音乐家谱曲,像摄影大师拍照,是倾注心血、智慧和激情的艺术创作,因此,每一块表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天,我们约在新加坡中部武吉知马山脚下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见面。钟医生用一只老款的LV手提箱拎来12枚价值不菲的名表。在餐桌上铺开一块天鹅绒布,他一只接一只地拿出表来展示、介绍。两个小时里始终笑声不断,爱表之人与别人分享收藏故事的那份快乐,溢满整间餐厅。周围食客匆匆而过,竟不知我们这一桌正在品鉴着价值上百万元的稀世珍表。

  钟伟国说,其中4只绝对具有其他收藏家羡慕甚至妒忌的理由,因为世上再找不出另一个钟表收藏家能够同时拥有这样4只手表。

  Vianney Halter Antiqua

  他在1998年以85万元从当时尚名不见经传的瑞士钟表制造师Vianney Halter手中购得。纯手工制作,铂金表面,四个表盘,样子够怪。表背上的标号是零号“No.00”,他解释,“这是Vianney Halter做给自己戴的,所以没有编号。他没钱开工厂,就把它卖给我。现在他出名了,这款表投入生产了,一年也就做五六枚。”

  Goldpfeil Vianney Halter

  是一款跳时(jumping hour)手工表,也是由瑞士制表师Vianney Halter纯手工制作。白金表面的拉丝和表侧的凹槽制作难度大。钟伟国在2000年以47.5万元购得。

  皇威(Harry Winston)Opus 5

  这是钟伟国目前拥有的最贵的一只表,2005年以125万元购得,新加坡仅此一只,全球也只有40多只。当时他以如此高价买下,周围的人都咋舌。现在价钱涨了快两倍,却是捧着钱排队也买不到。他说这就是独到的收藏眼光。

  该表的制造者Felix Baumgatner也是他的朋友。访问这一天,钟伟国说,Vianney Halter和Vianney Halter正好在新加坡,晚上要去他家开派对。他解释,我们的采访之所以没有约在山上四层楼的洋房进行,是因为太太在为派对做准备,“家里有点闹”。

  雅典“怪”(Ulysse Nardin Freak)

  一只非常简单的机械表,独特之处是表面上没有惯见的表冠和分秒针,只有机蕊,零件少于70件(一般机械表的零件至少160件),每周只需上链一次,而且得从表背进行。钟伟国说这只表在新加坡时计钟表行(The Hour Glass)躺了两年无人问津,他在2002年以19万元购得,现在值60万。这也是他觉得最具情感价值的一只表,是为纪念逝世的爱犬而买的。

  万国白金“知更鸟”(IWC Squelette Minute Repeater)

  钟伟国说名牌打簧表(Minute Repeater)起价就得90万,更贵的要价250万。这一款他在去年以95.5万元购得,目前还未涨价,但他预估五六年后当一般顾客意识到打簧表的价值而蜂拥进场时,也就是它身价大涨之时。

  表盘左侧那个凸起就是打簧按钮,记者接过手表,意欲拨弄。钟医生吐吐舌头阻止:“上一次打鸣未结束,若又拨弄,精密的内部零件就会折断。一送修,起码12千新加坡钱(6万人民币)。”我惊出一身冷汗,倒是他乐呵呵地宽慰:没事没事。

  也不是非得价格昂贵的名表才值得收藏。钟伟国展示了一款Swatch (图五)2000年售卖的机械表,塑料外壳,表心的工艺也极为精细,当年售价1.9万元,现在值3.5万元。他还把玩着一只去年以10万元买下的Gerald Genta,看中的是它暗哑质地的黄铜表面和极为厚实的外观。

  他兴致勃勃地推荐收藏爱好者明年最值得买的新款限量版手表是Max Busser Machine Number 3,35万元,1月上市,一年只产50只。他此前已将Number 1 和2收入囊中。

  问他有没有因错过而扼腕的名表,他叹惜连连地报出劳力士和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的多个型号。他说,名表业这三年发展迅速,珍品涌现,难免顾此失彼。

  新加坡是世界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名表市场之一,钟伟国也从中受益,他通过本地三家著名钟表行时计、先施、高登向瑞士名表制造商订购,总会受到重视。但去年一趟上海行让他得出结论:中国奢侈品消费市场之大、发展之迅速,必将让上海在瑞士名表制造商心中占据重要地位,乐观估计上海一二十年内可能超过新加坡的地位。

  两小时的访谈,钟伟国始终笑声不断。50岁的人,几乎没有一根白发。他的职业是医生,现在拥有一家医药集团,他说忘情于钟表收藏,为他减轻职业带来的压力,所以比同龄人显得年轻。

  在他看来,藏表是最值得享受、花最少钱、文化上回报最多的爱好,有如欣赏古典音乐,是非常健康的爱好,令人开心。

  “买表是一种快乐。这种感觉和买一辆新车、买一套新房子一样,只是所花的钱更少,”他说。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是钟医生的信念。当他购得最贵的那只皇威Opus5时,开了个派对邀请新加坡收藏家共赏。他说,“名表要常戴,要让更多的人欣赏它的精美,这是收藏家的责任。如果把它锁在保险箱里不见天日,简直是犯罪!”

  他说,好的钟表收藏家必先是一个收藏杂家,“在其他领域的收藏经验、视野和素养必能丰富你在钟表收藏上的品鉴水平。”好比他自己,就是一个古典音乐发烧友,弹一手好钢琴,爱吹萨克斯风,也喜欢摄影,6岁就拥有自己的暗房,还一度收藏红酒。

  不过,他说,比起收藏红酒、珠宝、古董、字画,钟表是最省心、最易保养、存世长远、升值潜力大、又小又便携、还可跨国交易、容易鉴定真伪的收藏品,“我会毫不犹豫地鼓励你赶紧培养对收藏和鉴赏名表的兴趣,”他一脸认真地对记者说。

  听着他诉说每一只表的故事和他收藏的原因,极容易被感染,也有股冲动觉得人生应该拥有一只有收藏意义的名表,便问他对初入行者有什么建议。

  他说,藏表要量力而行,在你的能力允许范围之内要集中财力买最好的、你最梦寐以求的,千万不要被虚荣左右去买众人推崇的名表。“你一旦看中,就不要犹豫,因为五至十年内名表行情一定看涨!”

  但他还是那句话:买表不是纯粹为了投资,如果仅当作投资手段,还有回报更直接的理财产品。

  采访快结束时,太太打电话来,催说参加派对的客人们都到了,让他赶紧回去,他好脾气地答应着。他向记者“炫耀”说,太太是一位比他还懂鉴赏的钟表收藏家,“她比我还懂呢。总之,夫妻俩拥有共同的爱好,不多见的啦。”

  16岁和18岁的两位女儿在他们的熏陶下也有此嗜好。问他身后如何处置这些珍表,他说会留给女儿,还有她们的子子孙孙,因为钟表比任何艺术品,甚至比侏罗纪化石还能传之久远,而且,每一块表烙印着家族记忆。

  学会等待

  钟表和其他收藏品一样,需要等候,也在等候中升值。钟伟国手中的顶极名表,大多等了2至5年才到手。他热切期盼的下一块名表是皇威(Harry Winston)Opus 3,2003年付款39万,2009年才到货,目前身价已达175万。还有一块Volker Vsycocil,也是等上5年,明年才到货,买时20万,现在翻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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