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新酷玩家张又旭 只图一乐,娱己不娱人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18日 16:54 《北京青年》周刊


老酷玩家 张又旭
老酷玩家 张又旭

“蝶恋花”
“蝶恋花”

伦敦古董表
伦敦古董表

“游龙戏凤”
“游龙戏凤”

  “你好,你好!”还是那只黑色巧嘴的鹩哥,刚刚走进那栋老别墅的院落,一行人还未进门,便先闻其声。随之开启的房门出现了张又旭的身影,依然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悠闲姿态,微眯的眼神暗蓄锋芒。我怎么忘了虽年近六旬,但仍可以似年轻人般驾驶他的哈雷铁骑乘风驰骋!

  随着他走进门内,屋内整体布局还一如两年前,玄关处半米多高的“老子出关”翡翠雕赫然在目,那张完全仿造AP表创始人使用过的檀木质地的工作台,依然隐身在窗台附近的角落,当然还有那架积家的空气钟。雪茄、酒、紫砂壶、茶具、烟斗、玉石、古书 ……,充斥着房间的各个角落,乱中有序、错落有致。

  这位深不见底的老一辈新酷玩家——中国珠宝玉石首饰行业协会副秘书长,是哈雷车主会元老,画过微型油画,跑过赛车,号称家藏千壶千砚,而最邪乎的当然属表。如今,他又有了“新花样”——学习驾驶直升飞机,“我的直升飞机就存放在八达岭国际飞行俱乐部!”他到底还能带给我们多少震撼?

  张又旭,人称中国钟表收藏界NO.1。据说他收藏了上千只古董表、名牌表,可是具体数目他本人也说不清楚:“东西太多,我从来不记数。”

  “我还是更喜欢古董表,因为它是不可再生资源。”他还专门建了一个用来存放古董表的仓库。里面摆满了箱子,由于藏品数目众多,每个箱子上面都贴着标签,这样他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表。

  张又旭从不喜欢花哨的手表,他有自己的收藏标准:“我从不关心它是否具有升值潜力,也不论其是否品牌,只要我认为有特点。只要能够真正欣赏某样东西的价值,你就会觉得自己拥有最好的。”他的名表收藏方式是:只进不出。他也基本不会与人分享自己的藏品,“只图一乐,娱己不娱人。

  张又旭爱表几近疯狂。为了争得一台挚爱的宝矶大师用过的机床,在嘉士德拍卖专场,“一开始我就高举手中的号牌,直至落槌都没有放下,我是报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在他的藏品中,目前最贵的是从海外购买的PATEK PHLIPPE(百达翡丽),国王的珍藏。百达翡丽特制,世界仅此一块,2006年嘉士德拍卖价值1100万美元值一千多万美元,名叫“国王的珍藏”,它是特制的,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块。

  张又旭不仅热爱玩表,更迷恋拆表,“我拆表是为了把玩、观摩机芯,发现其中细微的差异,之后再毫发无损地装回去。”自从13岁那年,他拿着两块劳力士到表店去洗油,可是没人愿意理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拿着这么名贵的手表,大家都用怀疑的眼神看他。“我一气之下决定自己来修,到东四隆福寺买了套洗油工具,自己回家拆开洗了洗,结果还真修好了。”从那以后,他就迷上拆表,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的那张檀木工作台里,塞满了被装在小塑料袋里的旧式金壳怀表、一位朋友制作的掐丝珐琅表盘,但更多的还是他拆卸下来的机芯。张又旭一边摆弄一边玩笑似说:“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就是为了方便朋友来时,把玩、显摆一下。”语气中虽然自负,却不无道理。吹牛也是需要有成本的。

  现在,张又旭的兴趣早已不再是简单的拆装表了,而是自己做表。“拆了装,装了拆,对我来说玩够了,做表的过程才是最享受的,那才叫真正的引领时尚”。不仅自己做表,还撺掇起别人来,对方竟然还是一个表厂——北京手表厂。在他创意与策划下,北京手表厂制造的两块陀飞轮表在瑞士巴塞尔钟表展上声誉颇高,震撼了国际钟表界。“游龙戏凤不仅在2006年瑞士巴塞尔展出,而且以108万元人民币的天价被一位钟表收藏爱好者收走,这是目前第一款、也是惟一一款百万元的国产手表。也是着实让中国表风光了一回。”另一块是“蝶恋花”,世界首创的银坯掐丝珐琅夹板陀飞轮腕表,机芯由加工工艺极差、成功率低下的白银和珐琅制成,制造中报废零件以百计,用白银5740克,金丝上百米。“把瑞士人都震住了!”

  为了将制表技术发扬下去,张又旭还收了两位年轻的徒弟。要知道张又旭的门下可是很难进学徒的。而为了身体力行的执教,张又旭把很多存放在市中心老房子里的,制表需要使用的工具、零件,甚至一张张工作台都搬了过来。现在,二层南侧的房间里,除了一间工作室,几乎全部都成了他的收藏室。而我们也有幸观赏到了他的众多“宝贝”。张又旭指着那几张工作台和几台仪器逐一地介绍:“这是英国生产的,这是法国的、德国的、瑞士的……”。并且,抽出一个个的抽屉,里面盛满了制表、修表需要使用的工具,很多格子盘内几十块一组,分门别类地存放着各种制表零件,整齐有序。虽然这些不是张又旭的全部家当,但是,场面也相当壮观。看得我们眼花瞭乱的同时,更是唏虚不已。也就只有这样爱表几近疯狂的人,才会拥有如此专业、齐全的制表装备吧,才会如此地清晰无误地记住关于每件装备的来历吧。

  告别之前,张又旭又带我们来到车库,看望他的老友“哈雷”。突然,我们没有准备地被哈雷的鸣笛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在张又旭看似庸懒的笑容里,得意之情隐隐若现。我开玩笑说:“张老师,您家里到处都是宝。您不怕有谁真的顺手拿了去?”

  学会等待

  喜欢收藏的人多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因为这中间有太多的时间需要去等待。但对于张又旭而言,根本不存在“等待”,“我不会等,我会寻找别的乐趣的。我是喜欢收藏,但并不是执迷于收藏,我只是把它当成一种乐趣。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最后所有的东西也都会归于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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