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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软禁”中的“维基解密”创始人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2月16日 10:24 外滩画报

  “我在瑞典等检方5个星期,没人来找我。那两个女子从未说过‘强奸’一词,她们甚至没有报案。如果你可以不死就当烈士,那倒是很有益处。我们不是一家鼓励泄密的机构。我们是一家促进正义的机构。”

朱利安-阿桑奇朱利安-阿桑奇

  文/洪立

  “我们不是一家鼓励泄密的机构,我们是一家促进正义的机构”

  英文有个短语叫“loose canon”,意思是“松脱、失控的火炮”——在帆船时代,如果军舰上的火炮没有固定好,滚落到甲板上,那么它打出炮弹既可能打中敌舰,也可能打中自己人,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个词组被用来形容令人无法预测,可能造成巨大损害的人或物。

  用它来形容朱利安·阿桑奇再贴切不过。此人参与创建并主持的维基泄密网站尽管才开张五年,却早已名震天下。它一颗接一颗不断发射出轨迹令人难以预测的重磅炮弹,让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和政权都难免心惊肉跳。

  继去年春夏捅出美军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秘密文件之后,去年11月28日阿桑奇的网站又联合欧美5大主流报刊,陆续曝光超过25万份的美国外交密电。

  这些“炮弹”在全世界炸开了巨大的冲击波,甚至已经导致一场革命。本月中旬在突尼斯发生的“茉莉花革命”,就被称作“第一次维基泄密革命”。

  因为被指在去年夏天对两位瑞典女子进行性侵犯,阿桑奇遭到瑞典检方传召。去年12月7日,他向伦敦警方自首。9天后他交保获释,目前被软禁在英格兰,等待引渡审判。

  但即便在失去部分自由的情况下,阿桑奇这门失控的火炮也没有从此沉寂下去。

  12月17日,他又召集一场记者招待会。在会上他当着各国记者的面,从瑞士Julius Baer银行前高管鲁道夫·埃尔默手中,高调接过一张储存有全球2000个富豪和显贵秘密税务信息的光盘,并宣布将公布出来,再一次轰动了世界。

  在美国《时代》周刊2010年度人物评选中,阿桑奇得到了全球网民的最多选票,尽管最后《时代》将年度人物的殊荣授予了Facebook的CEO、热门电影《社交网络》主人公的原型马克·扎克伯格。

  不过即使在这个方面,阿桑奇也不输给竞争对手。

  1月21日据《综艺》网站报道,由澳大利亚获奖作家安德鲁·法乌勒执笔的阿桑奇传记《世界最危险的人物》虽然尚未出版,但它的屏幕版权已经被一家电影公司购得。

  由于兼具了秘密、阴谋、性绯闻,以及个人挑战强权政府等诸多吸引人的元素,这部电影的市场前景颇被看好。

  被敌人抨击为“高技术恐怖分子”,在支持者眼中却是“互联网自由战士”的阿桑奇,不仅仅是一门松脱失控的舰炮,借助互联网的无限放大作用,他已经具备了一个个人所能达到的最大杀伤力。

  也因为有互联网作为他的“寿险保单”,即使阿桑奇最终被关进监狱,甚至遭人暗算,你仍然无法确定,这门火炮会不会在人们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射出它的下一颗高爆炮弹。

  一向行踪飘忽不定的维基泄密创始人朱利安·阿桑奇,近来虽然不用坐牢,却也失去了天马行空的自由——自从去年12月16日交保获释之后,他一直窝在英国东南部东安格利亚地区的一幢房屋中。

  针对瑞典检方就性侵犯调查对他提出的引渡要求,英国法官尚未作出裁决,但记者在他出狱后接受的首次独家专访中,有机会就他被指强奸等问题,对他进行了不依不饶的步步追问。

  Q=约翰·汉弗瑞斯

  A=朱利安·阿桑奇

  既然清白,何不回瑞典洗冤?

  Q:你为什么不回瑞典?

  A:我回去过。在最初的指控提出之前,我在那里呆了5个星期,但指控提出24小时后就被撤消了。斯德哥尔摩最资深的检察官审核了那些指控,就让撤了。

  后来,一个叫克雷斯·博格斯特罗姆的政客插了手,另有势力加入。这桩案子的调查部分又重新展开。我们在那儿等了四五周时间——等待检方约谈,我也想有机会解释我这一边的说法,但没人来找我。

  Q:可现在他们找你了。

  A:当时没有。于是我就想:“那好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原先只打算在瑞典停留一星期,是时候离开了。这样做有问题吗?”头三个星期,瑞典检方拒绝回答我到底可不可以离开。因此,我在那里动弹不得。最后,他们不情愿地承认,没有理由把我留下,所以我就恢复到正常的工作行程。后来他们说,还要约谈一次。没问题,有很多方式可以做,为什么不去做呢?

  Q:那你现在干吗不回瑞典去解释?

  A:我没必要回瑞典。

  Q:你有必要,因为法律说你必须回去。

  A:没这回事。法律也说我有一定权利。我没有义务去陪世界上某个只想聊聊天、不按标准程序行事的检察官说话。

  Q:可是他们要的不只是聊聊天,对不对?

  A:对。

  Q:你这么说,对整件事过于轻描淡写。对你提出的指控很严重。让很多人困惑的是,你的态度并不是“好,我就去一趟,处理掉这些严重指控。他们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A:我早就和他们谈过了。

  Q:但现在他们又想和你谈。在这种案件中,这并不是不寻常的要求。

  A:如果他们想起诉我,尽管这样做好了。但他们却决定不起诉我。

  Q:还没有而已。

  A:他们可以来这儿,或者通过视频对话,也可以接受我的声明;但他们对这些统统拒绝。他们还在引渡申请书中要求:一旦我去瑞典并被逮捕,他们就不让我和外界联系——完全与外界断绝音讯。他们还要求禁止我的瑞典律师向公众谈论我方证据。

  Q:你说的一切可能是真的。我无法裁决真伪,但你肯定可以看出这件事的极大危害:你这辈子一直在说:“人们应当接受问责。我们必须有一个确保透明度的体系,有一个可以让公众知道在发生什么、一个可以问责相关人员的体系。”然而你现在面临着非常严重的指控,甚至可能身负两桩强奸案,而你却说:“我不会回到那个我被指犯罪的国家,去面对现实。”

  A:我从未说过这些话。

  Q:既然这样,你可以搭乘下一班飞机去瑞典。

  A:不,我做事得按正当程序。我在瑞典呆了5个星期,等待这种正当程序,结果并未出现。我离开只因这是我的正常行事方式,这你也清楚。当时瑞典政府并无任何异议。我有一个机构要管理,有我的人要保护;这里还有其他要紧事要做。

  美国正在认真酝酿对我的引渡官司;我管的机构也绝非儿戏。已经有和我们机构相关的人遭到暗杀。我的工作也很严肃。我没有义务只因某国的检察官滥用了法律程序,就要跑去这个国家报到。

  吃官司利大于弊?

  Q:不是这样的。瑞典检方之所以找你,是因为该国有两名女性指称,你对她们进行严重的性袭击。

  A:不对。证人之一——那两位女性之一的一个朋友说,那位朋友告诉自己,她这样做是因为受到警方等的诱导。在这件事中,这两个女人可能也是受害者。

  Q:也可能不是。我们毕竟没法在这里断案,对不对?我们不是法官。我知道的事实不够多,只了解我在报纸上看到的。你知道报纸上印的东西——对你提出的,是很严重的指控。

  A:事实上,我们知道的大多来自报纸,因为瑞典检方一直在蓄意且非法、有选择地拿出它掌握的材料,交给报纸去报道。

  Q:你不觉得这有点古怪么:你——朱利安·阿桑奇,维基泄密主心骨(你和它现在都名声大噪),一方面泄露其他人不想公开的材料,一方面却在说:“他们泄露了关于我的东西。”

  A:一点也不。我们不是一家鼓励泄密的机构。我们是一家促进正义的机构……

  Q:然而你公布了一两百万份秘密电报,这很难说不是在鼓励泄密吧?

  A:……我们通过透明和媒体机制促进正义。

  Q:以泄密为基础。

  A:当一个制定有内部政策的强大机构,例如瑞典检方,滥用它自己的法则和地位,去攻击某个个人,这就是在滥用权力。

  Q:你要被拖回另一个国家,一个文明国家而不是一个香蕉共和国……

  A:它比香蕉共和国更过分……

  Q:这是个以其社会民主体系和法治,在全球广受尊敬的国家……

  A:那是以前。

  Q:好吧。就算你认为它不再是这样。你将被拖回这个国家,可能还要戴着手铐,去面临对两个女人犯下的严重性袭击指控。你认为这对你的机构会有什么影响?你认为你,朱利安·阿桑奇,在这整件事中的形象如何?人们会怎么看你?

  A:我认为,它对我们机构很有益。

  Q:真的吗?这么说你把自己看作殉难者?

  A:我认为它会把大量注意力聚焦于此案的细节。当案件细节浮现之后,人们会注意看事实真相是什么,而他们又做了什么。此外,它还将曝光出对权力的无度滥用。这其实会有益于我们组织。事实上,过去两周来出现的额外聚焦,对我们来说是一大利好。

  Q:你认为它对你完全没有损害?

  A:两天前,我在谷歌上用自己的名字作搜索,发现4000万网页上有我的名字。再用我的名字和“强奸”一词搜索,查出约3000万个网页。所以说,这是一次很成功的污蔑。

  Q:这是污蔑吗?如果是,谁应为此负责?

  A:等真相大白之后,我就会被免疫。人们会开始看到,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Q:直接回答问题吧。你认为这件事对你和维基泄密有好处?

  A:我受了罪,我们也受了极大的打扰。

  Q:那你确实把自己看作烈士?

  A:你知道,如果你可以不死就当烈士,那倒是很有益处。过去10天来,我们多少成为不献身的烈士。如果这桩案子再拖下去,我们还会获益更多。

  性侵犯指控:是美人计吗?

  Q:如果你拥有的只是指控和否认,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我们知道那两个指控被你袭击的女人,在报纸上说……

  A:她们从未说过“强奸”这个词,这是其他人的引申。

  Q:无论如何,人们知道的报道是:她们曾在不同场合下说过,你用了违背她们意愿的方式袭击了她们。也就是,其中一位女子同意和你发生性关系,但显然坚持你必须用安全套,而安全套破了。另一位女子说,她已经入睡,醒来时发现你企图……不用安全套和她发生性关系。这些都是严重指控。在有些人看来,第二种情况属于强奸。这些说法属实吗?

  A:不。

  Q:不属实?你完全否认她们的说法?可是,你总和她们发生过性关系吧?

  A:我们都知道,小报等会出于五花八门理由,进行各种炒作;它们说的荒唐事也五花八门。

  Q:你否认和这两个女子有过性行为?

  A:不,我没有否认这一点。

  Q:那么你和她们发生过性关系?

  A:在这桩案子和关系到我个人的其他事务中,我一直争取不去谈隐私。

  Q:这件事现在已成为公共事件。所以我在问你:你和那两个女子到底发生过性关系没有?

  A:对法庭来说,这属于记录在案的公共事件。但除非绝对必要,我不打算暴露其他人和我自己的私生活。一个正人君子不会这样做,因此我也从未批评过这两位女性。我们并不确切知道她们所承受的压力。一些强大的利益集团拥有推动这些污蔑的动机。这并不意味它们从一开始就卷入此事,罗织出事实。

  Q:这么说,你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美人计?是美国人——中央情报局设圈套害你?而这是你的律师曾暗示过的内幕,你却不认同?

  A:他说过,他的话被错误引用了。我从未说过这是美人计。

  Q:你不认为这样?

  A:我也从未说过这不是美人计。除非有证据,否则我不会指责任何人。

  Q: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吗?

  A:作为一个记者,我不是这样做事的,因为几乎任何事都有可能性。我只讨论比较可能的事。

  Q:好吧。你认为在这件事上,比较可能的是什么?

  A:比较可能的是什么?比较不可能的是,一开始就有人卷入。那是典型的俄罗斯-莫斯科式的做法。那比较不可能。

  Q:那么我们只看事实好了——你所接受的那些:至少其中一个女子对你提出了指控。

  A:不,甚至连报案都没有。从我们掌握的报道看,她们只是去向警方寻求建议,根本没有报案。她们说的是,她们发现彼此都是我的情人,发生过性行为,对于感染性病的可能感到紧张。她们去找警方作测试。

  Q:她们也要你去作(性病)测试。你检查过没有。

  A:为这种事去找警察,岂不很可笑?

  Q:近日媒体上反复指称说,你就像一种“性猎食者”——与大量年轻女子发生关系,最好是不戴套。你所以这样做,主要只是因为你能做到。她们有些是你的支持者,有些是被你的名气等等吸引。你是性猎食者吗?

  A:真滑稽。当然不是。

  Q:你和多少女人睡过觉?

  A:那是隐私。一个绅士不仅不会谈这种个人的私密生活,而且肯定也不会去统计。

  Q:很多吧,不说具体数字的话?

  A:我以前从未和女性有过问题。女性一直对我帮助极大、极为慷慨。

  Q:这可不是我问你的问题。

  A:不。女性一直对我帮助极大,极为慷慨,接纳我。但……

  Q:“接纳你”是指让你上她们的床?

  A:当然偶尔会这样。我的意思是,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但多年来,女性对我一直很慷慨大度。

  Q:指哪方面?

  A:你知道,对我的工作提供协助,照顾我、爱我等等。这就是我以前所习惯的。因此,这个瑞典插曲很让我震惊。被你亲近的人,做出这样的事,你内心会很震惊。说实话它带来的被背叛感,远远超过我和美国的政治争辩、被银行起诉等等,也更难以承受。

  试图改变世界的先知?

  Q:在你看来,维基泄密取得了什么成就?

  A:我们已经看到执政方式的改变。我们肯定改变了政府内部的很多政治人物,也引发了新的法律改革努力,导致了对我们揭露的滥权现象的警方调查、联合国调查等,包括在英国的——尤其针对造成伊拉克10.9万民众死亡的环境。电报门带来的改变,大到连我和我的整个团队都无法跟上。

  Q:由于你所谓的电报门释放出上百万份文件和电报,从长远看,是不是存在这样一种危机:我们对政府、当局和各种机构运作方式的了解会变少?因为在现实中,军情五处或军情六处之类机构的人会说:“如果我们以前做坏事,现在也不必洗手不干,只要不要写下来就行了。”

  A:在启动这一项目前,我也考虑过这一点。事情不那么简单,人们把东西写下来,都是有理由的。没错,你可以口头组织一小部分人,做一些不需要记录的事。但如果你要实施政策,例如让关塔纳摩湾看守、小兵去做某件事,你只能把它写下来,否则就不会有人执行。

  Q:但你也看到透明度与问责制的区别——前者未必是人们想要的,而后者总是受欢迎。

  A:是的,当然。我总是说,我们有一个设计用途是促进正义的组织,办法是通过增加透明度。但我们没有本末倒置。我们知道摆第一位的是什么——正义。

  Q:这次电报门你会公布出大约25万份文件,很多非常吸引人;很多非常令人好奇。但这些毕竟只是些闲言碎语,只是一个大使在得知某事后,会报告本国上司的事。公布这些对谁有利呢?

  A:我必须说,这些并不是闲言碎语,而是非常非常严肃的事。当一个国家首脑或一个大使汇报你所说的这种闲言碎语时,它就不再只是闲言碎语了。它要么在政治上很危险、危害很大,要么就是真相。

  Q:你真的相信,你可以制止人们杂谈么?有人说,有闲谈地球才会转。你我都在这样做,每个人都在这样做。

  A:我们试图比其他人少做一些。

  Q:但如果外交官不能再无所顾忌地和本国外交部等等交谈,这到底符合谁的利益?

  A: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谈……只是他们必须把自豪的东西记在纸上。

  Q:这毕竟与公布一些敏感、有时是重要的安全信息不同。这样做对谁有利——不就是那些可能潜在受益的恐怖分子之流么?

  A:你刚才说这只是闲言碎语,现在你又说这是很严肃的事。

  Q:我是说,绝大多数电文都是杂谈,但有些还是有危险性的。

  A:我认为,所有电文都没有危险。美国政府本身还发布过无数更加具体的东西——通过国会。例如一年半前,它公布了美国所有核设施地点的清单。

  Q:但决定应该让他们来作出,因为他们是那个国家的民选政府,他们可以这样做。而你却是通过非法手段取得泄密文件。

  A:不是非法。在被起诉的每一桩法庭案子中,我们都取得了胜利。合法与否应由一个国家的最高法院来裁定,而不是由一个将军来断言。揭露非法行为,在多数国家都不属非法。我们是发布者,接受“吹哨者”(揭露黑幕者)提供的情报。我们会进行核实、分析,再发布出来。这就是我们做的事。

  Q:但入侵受保护的网站是非法的。

  A:谁说过我们发表的关于政府网站的内容来自非法闯入?相关说法是:在这起事件中,有一个情报官员把材料刻进一光盘里。这是外界说的。

  Q:这次采访很快就要结束了,因为你必须向警方作你的每日报到。

  A:因为我受到高技术的软禁。

  Q:最后一点想法:你把自己当作某种像先知式的人物吗?

  A:只要能不死,每个人都想当先知式的人物。我们正在带来一些重要变化:让人们能够曝光大机构的滥权,并在事后防范被审查的打击。我们也在改变人们对西方的看法。

  Q:我是指你个人。

  A:我一直专注于我的工作,没时间思考应如何看待自己。在被单独关押期间,我才有时间多想自己。我对自己很满意;我不知道此案最后会如何。我会不会想:“我的天,我怎么惹上这一大堆麻烦,这一切是不是太难了?”世界是一个非常不感恩的地方,为什么我要因为试图做些好事而遭罪呢?如果世界如此恶毒地反对我这样做,为什么我不一走了之,去研究数学,或者写几本书呢?但事实上我不会这样想。我心里很祥和。

  Q:你想改变世界?

  A:绝对的。世界有很多问题需要改革,而我们只能活一次。每个有某种能力的人,都可以为此出一点力。一个正直的人,有义务努力去纠正自己所在环境中的问题。这是一种价值观,它部分源于我的天性。

  我还从父亲那里遗传了一种价值观:有能力、大度的男人不能制造受害者,而应试图救助受害者;这就是他们的使命。如果他们不这么做,他们就不值得尊敬,就不算有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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