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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Q162、经济学硕士 擅长英德法俄四种语言 红发碧眼、超模身材、俄罗斯血统、英格兰前夫、曼哈顿豪宅——从此曼哈顿女孩又多了一个梦想选择：18岁时你是《绯闻女孩》，38岁时你是《欲望都市》，28岁呢？恭喜你，你可以是女间谍。

　　文 | 本刊记者 陈炯

　　7月，资金捉襟见肘的米高梅公司正式宣布第23集《007》从“推延”变成了“取消”；与此同时，现实版“邦女郎”从天而降，她就是刚刚被FBI以间谍罪送上法庭的安娜·查普曼(Anna Chapman)，拥有超模身材、俄罗斯血统、英格兰前夫、曼哈顿豪宅的她，迅速成为大西洋两岸八卦的对象。因此，在8日她认罪被美国遣返出境后，报纸标题是，《女间谍回俄罗斯了，全世界小报怀念她》。

　　俄罗斯丑小鸭变美国白天鹅

　　—“对不起，不过我们是不是去年夏天在加利福尼亚见过？”—“不，我想那是在汉普顿。”今年6月26日，这两句简单的对话，让IQ162、擅长英德法俄四种语言的经济学硕士安娜·查普曼犹豫了很久。在此之前，她时髦成功，并拥有一家房地产搜索引擎公司，她公之于众的履历，记录了一个俄罗斯丑小鸭到美国白天鹅的蜕变。安娜1982年出生于乌克兰，在俄罗斯南部工业城市伏尔加格勒(曾经的斯大林格勒)长大，她有个悦耳的俄罗斯姓“库斯琴科”以及在俄罗斯外交部任职的爸爸，和教数学的妈妈。2001年，在莫斯科人民友谊大学攻读经济学的安娜，选择暑期去伦敦旅游。就是在那里的地下狂欢舞会上，她遇到了后来的丈夫—21岁的唱片公司员工阿列克斯·查普曼，几个月后他们结婚，并在伦敦近郊租了个小公寓。毕业后，安娜先后在私人飞机租赁公司Netjets、对冲基金公司Navigator Assets和巴克莱银行谋取了一系列职位，当她怀孕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堕胎，“因为不想阻止事业的脚步”。阿列克斯发现“安娜性情大变，她频繁地与居住在伦敦的俄罗斯人联系，总是谈论见了哪些有权势的人”。2006年，二人离婚，安娜返回莫斯科，在那里创建了自己的房地产搜索引擎公司(Domdot)，再之后她做了件让前夫不解的事，“她说不喜欢美国，可是她去了那里。”安娜在一次采访中这样说：“纽约与世界其他地方都不同，今晚你与邻居共进晚餐时，就可能会遇到最重要的风险资本家。”她开始投身派对，购买名牌，出没于豪华俱乐部，身边总是有富裕、上年纪的男友，如60岁的新泽西百万富翁迈克尔·比坦。她还频繁参加各类商务会议，掌管国际房产网的丹·约翰逊回忆说：“她那么年轻就拥有自己的企业，完全是一位时尚、成功的俄罗斯新贵”。在曼哈顿迅速崛起的安娜，这时遇到了开头那两句对话，那是乔装成俄罗斯官员的FBI探员告诉她的接头暗号，也是一场“钓鱼执法”。

　　神秘的美女间谍

　　6月27日，机敏的安娜开始怀疑“俄罗斯官员”让她转交护照的任务，在电话咨询外交官父亲后，她决定去警察局宣称受到恐吓，而等待她的却是手铐。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已被FBI监视了好几个月。在后来FBI的声明里，安娜“曾接受严格的特工训练”，擅长在公共场合传递隐蔽信息，比如她曾在星巴克里用加密电脑建立私有计算机网络，而另一个和她配对的人则坐在不远处路边的货车里，自始至终两人都不曾有过眼神交流。她还频繁用假名购买不需要身份证明的预付费手机，以逃避监视。此外，被曝光的间谍手段还包括把信息藏在图片里的信息隐写术、隐形墨水、擦身而过时交换相同手提袋等传统方法。有趣的是他们的接头密码似乎比较单一，都是“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是在XXX见过面？”从“马耳他”到“北京”无所不包。安娜被指受雇于俄罗斯海外情报局SVR，FBI确信她是被派来渗透进美国政治圈的。伴随间谍身份的曝光，安娜本身的神秘感却越来越重，人们怀疑，她父亲瓦西里·库斯琴科不是普通的外交官，而是前苏联时期的克格勃高官。阿列克斯就对媒体描述过，当他去俄罗斯拜见岳父大人时，瓦西里表现冷淡，也不介绍身边的俄罗斯朋友给他认识。每次出门瓦西里都开一辆黑窗路虎，前后各一辆车护卫。安娜的工作履历也迷雾重重。她在简历上介绍自己在NetJet卖过私人喷气式飞机，实际上她只是在销售部门做行政助理，而且只做了几个月，巴克莱银行也找不到其任职记录。安娜还说与股神巴菲特交往密切，但巴菲特的朋友说“这根本不可能”。

　　亲民的“邦女郎”

　　对比其他9名落网的俄罗斯间谍—他们基本已成家生子，过着低调的中产阶级生活，有的在邻居眼中甚至很少出门。安娜显然“亲民”的多，她热爱社交网站，在Facebook上公开有数百张照片。自称和安娜在伦敦南肯辛顿区共度一夜春宵的凯斯·帕林顿描述说“她比任何一部007电影中的邦女郎都火辣”。安娜的“密友”透露，安娜在英国时就想接近威廉和哈里王子，她经常光顾王子青睐的西伦敦著名的布吉斯夜总会，甚至已经和夜总会总经理史密斯成了熟人。真正将安娜·查普曼推上风口浪尖的，是被英国小报爆出的一系列艳照，尽管之后前夫阿列克斯迅速向安娜的家人澄清，说这是在媒体误导下的言论。安娜的律师鲍姆说：“安娜说这些照片是她21岁时拍的，而且是前夫要求她摆的姿势。” “女间谍”安娜·查普曼在媒体的走红，在俄罗斯反间谍人员阿塔马年科看来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关于被捕‘女邦德’的报道太滑稽了，显然，她不可能是间谍头目，可能只是个想在美国寻找幸福生活的平凡女人……这次间谍秀如果不是好莱坞剧作家策划，就是一部印度电影。”在这个时代，安娜·查普曼比她的“间谍”前辈都更快地由政治领域进入娱乐领域。在时尚界，各种杂志通过解读她Facebook上的照片来研究她的时尚品位，进而判断她的间谍历程。在娱乐圈，已经有人对安娜表示出浓厚的兴趣，歌手兼女演员凯莉·奥斯本(英国重金属教父奥兹·奥斯本的女儿)公开宣称，假如这场间谍风波能搬上大银幕，她愿意扮演安娜。从此曼哈顿女孩又多了一个梦想选择：18岁时你是《绯闻女孩》，38岁时你是《欲望都市》，28岁呢？恭喜你，你可以是女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