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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的十位传奇女谍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7月15日 07:18 新华网

  7月9日,传奇女谍黄慕兰(又名黄定慧)老人在杭州度过了105岁生日;7月12日,“红色特工”朱枫魂归故里。今天,我们盘点历史上的十位红色间谍,看看她们的传奇人生。

  黄慕兰:出身名门的传奇湘女

图为去年7月,黄慕兰老人生日当天,伏案阅读写作。陈大中 摄图为去年7月,黄慕兰老人生日当天,伏案阅读写作。陈大中 摄

  黄慕兰原名黄彰定,现名黄定慧,出生于湖南浏阳县一个书香门第,父亲黄颖初曾是谭嗣同的老师。1926年,年仅19岁的她只身来到武汉,与何香凝、杨开慧等一起从事妇女运动,不久加入中国共产党,并担任汉口妇女部部长。凭借着出众的外貌、灵活的交际能力,黄慕兰结识了社会各界的上层人士。郭沫若曾将她化身为长篇小说《骑士》中的女主人公金佩秋,茅盾《蚀》三部曲中的女性,据说也有以她为原型的。

  1927年3月,在董必武、瞿秋白的撮合下,黄慕兰与《民国日报》总编辑宛希俨登报结婚。1928年宛希俨在赣南领导吉安暴动时牺牲。随后,黄慕兰只身前往上海,进入党中央书记处,后经组织批准,与新任中央委员贺昌结成夫妻。不久,贺昌被调往中央苏区(1935年牺牲),黄慕兰则继续留在上海。按组织要求,她对外瞒去了自己与贺昌秘密结婚的经历,以宛希俨遗孀、到上海找工作的身份公开露面。法租界的大律师陈志皋对她一见倾心,并展开疯狂追求。黄慕兰曾向组织提请去苏区与丈夫会合,却被否决:“你的工作岗位在上海,与陈志皋结合更有利于掩护身份,合乎工作需要。组织会向中央证明这是服从工作需要,相信贺昌不会埋怨你。”

  在此期间,黄慕兰立下两大奇功。

  一是密报向忠发被捕叛变。

  1931年6月的一天,黄慕兰和陈志皋在一个咖啡馆遇到了陈志皋的同学、租界当局的法语翻译曹炳生。闲聊中,曹炳生说起:“今天一早,巡捕房捉了个共产党的大头头,50多岁的样子,湖北人。酒糟鼻金牙齿,一只手只有4个手指头。这人架子蛮大,但没一点骨气,还没用刑就什么都交代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曹炳生一走,黄慕兰便借口头疼回了家,并迅速将负责中央特科工作的潘汉年叫到自己的住处,将在上海工作的湖北人一个个排起队来……

  “会不会是总书记向忠发?”黄慕兰脱口而出。“对,是他。他年轻时为了戒赌,将左手指砍去了一个。”

  第二天,向忠发戴着手铐脚镣,领着巡捕房的人闯到周恩来家中,却扑了个空。第三天,康生和潘汉年带着黄慕兰去见周恩来,一见面,周恩来就紧紧握住她的手说:“慕兰,你真不错呀!”

  第二件奇功,是智救关向应。

  1931年4月中,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的关向应在位于上海闸北区的寓所被捕,因化名李世珍,他的身份并未暴露。几天后,顾顺章在汉口被捕,随即叛变,不仅供出中共中央地下几乎所有机关及领导人地址,还将在押的、身份尚未暴露的中共领导人一一指认出来。情况非常危急!黄慕兰接到指示,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救出关向应。分析再三,她向陈志皋提出,拜访他的父亲陈其寿。陈其寿在法租界当了18年刑庭庭长,在上海司法界一言九鼎。

  陈其寿对黄慕兰非常喜欢,主动提出收她为“干女儿”。陈志皋向父亲提出,黄小姐有个远房亲戚叫李世珍,被当局误抓,现关在龙华监狱,不知能否通融一下。在陈其寿的打点和疏通下,被关了近半年的关向应终于被放了出来。

  黄慕兰与陈志皋结婚后,1933年奉命脱党,先后以银行家、慈善家、国民党特派员等身份,参与了“全国冤狱赔偿运动”、营救“七君子”出狱、香港文化名人大撤退等重大行动。

  但解放后不久,黄慕兰被卷入“潘杨案”,关进秦城监狱,直到20年后才在邓颖超的帮助下得以平反。

  爱情、婚姻、青春甚至生命,英茵、张露萍、黄慕兰和诸多有着同样经历的谍战女英雄,为信仰,毫不吝惜地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她们是国家的英雄!

  沈安娜:卧底蒋介石身边的女速记员

  

沈安娜沈安娜

  一张1948年国民党六届临时全体会议照片格外引人注目,在主席台致辞的是蒋介石,主席台右侧端坐着速记员沈安娜。

  1938年,沈安娜奉周恩来指示,进入了国民党中央党部机要处。凭着每分钟200字的记录速度和一手好字,沈安娜担任了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等重要会议的速记员。在国民党中央党、政、军、特高层会议上,凡蒋介石主持会议,沈安娜便是速记的不二人选。

  沈安娜曾说:“战斗在敌人心脏里,要克制六欲,压抑七情,人的本性被压抑是很痛苦的。”这是外人难以体会、也无法切身体会的。1946年6月,蒋介石在一次高级军事会议上,讲至绝密处,下意识地停顿,接着说:“下面的话不要记!”这时,全场都要停下笔来,沈安娜也不例外。这样重要的情报,她只能将要点死死记在心里,过后再偷偷记录,她将所能搜集到的国民党计划、武器装备等重要情报用各种方式传递给了延安。

  沈安娜在蒋介石身边卧底长达11年,为我党搜集了大量重要情报。1979年12月,邓颖超在中南海西花厅接见沈安娜时说:“你这个小速记,不是什么官,作用可大了。”

  八路军接收的第一架飞机

  抗战时,潘汉年化名胡越明。1941年日美谈判失败后,隶属潘汉年情报系统的日籍中共党员中西功、西里龙夫和中共秘密党员汪敬远等最早发出警告:“日本舰队将袭击珍珠港!”

  在潘汉年及其领导的情报人员老照片前,王馆长介绍说,1943年,中共地下党员徐楚光打入了南京汪伪军委会,在他的协助下,1945年7月,汪伪空军少尉飞行员黄哲夫找到了我党苏浙军区司令部,将驾机起义的想法和汪伪空军情况向粟裕司令员作了汇报。3天后,粟裕告诉黄哲夫,党中央指示:“待机而动,配合反攻”。并确定自己化名“左如”以及在南京和扬州的联络人、联络地点。黄哲夫代号为“于飞”。此后,黄哲夫就用“于飞”这个名字同党组织联系。

  经过一番筹划,8月19日,汪伪少校飞行教官周致和到南京明故宫机场,借给汪精卫专机“建国”号检查之名,将飞机飞到扬州。一下飞机,周致和即与“于飞”联系,请他速给延安发报。8月20日,周致和与“于飞”驾“建国”号专机从扬州飞往了延安。因是8月20日飞抵延安的,“建国”号改名为820号。

  这是八路军接收的第一架飞机,隶属于八路军总司令部。当年8月毛泽东参加重庆谈判乘坐的就是这架飞机。

  决战岂止在战场

  在解放军与国民党军队决战前夕,党的隐蔽战线发挥出积极作用。早在1946年,中共南京地下市委派遣姚禹谟为首的9名同志打入美军顾问团空军组,成立了地下党支部。1948年12月16日,国民党空军八大队飞行员俞勃等2人,驾机从南京大校机场起义。而就在渡江战役前夕,中共地下党获取了国民党的芜湖至安庆段江防布置图,策动了江阴要塞和国民党海军“重庆号”巡洋舰、第二舰队的起义。党的地下工作者是名副其实的渡江先遣队。

  走出江苏国家安全教育馆时,王生乾馆长握着我的手说:“这些都是解密了的党的隐蔽战线的英雄和事迹。隐蔽战线还有无数的英雄在战斗。新中国成立前夕,毛泽东就向党的高级干部指示:‘你们只取得了一个胜利,还有一个胜利也就是隐蔽斗争的胜利,那将是一个长期而漫长的过程,只有取得了两个胜利,我们才能说是完全的胜利’。”

  我的心怦然而动,江苏国家安全教育馆序厅的场景又呈现在眼前:地面上蓝色地球与穹顶闪烁的繁星呼应。隐蔽战线上的无名英雄们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日夜守护着祖国的和平和人民的安全。

  关露:谍海才女两度深入魔窟与日伪较量

  

关露关露

  1907年7月25日,在山西省右玉县这个长城边上的小城,一个新生命诞生了。

  1928年暑假,关露顺利考入南京中央大学。中央大学可以说是一个孕育新诗人的摇篮,在这里,关露阅读了歌德的诗和莎士比亚的诗剧,新诗的自由笔调触发了她的灵感,她开始创作新诗。

  1930年关露开始发表作品,1932年,关露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参加“左联”。她积极投身抗日爱国运动,担任了上海妇女抗日反帝大同盟的宣传部副部长,广泛地和女工交朋友,组织诗歌小组,宣传革命道理。血与火的洗礼,使关露开始了新的人生征程。

  接受特殊任务

  三十年代中期,上海建立了八路军办事处(简称“八办”),其主要任务是搞上层统战、情报、策反和宣传党的政策、出版书刊工作。

  1937年9月,潘汉年任“八办”主任,12月25日潘汉年离沪赴香港后,刘少文接任“八办”主任。抗战时期,潘汉年除两次去延安之外,大部分时间在上海、香港等地进行对敌的隐蔽斗争和开展港澳同胞、以及海外侨胞的统战工作,建立一条从上海到淮南、苏北解放区的地下交通线。

  抗战期间的上海极司菲尔路(今万航渡路)76号,是日伪特工总部,日伪特务们在里面设下刑讯室和地牢,乱捕滥杀爱国志士,怒骂声、惨叫声日夜从“76”号里传出,人们称之为“魔窟”,它的头子就是后来成为伪江苏省主席兼警政部部长的李士群。

  1939年冬,一名眉目清秀、衣着时髦的30来岁女子走进了“76”号,她就是受党组织派遣深入“76”号魔窟的关露。

  那时关露正借住在中共党员王炳南家里。一天,关露忽然接到“八办”负责人刘少文送来的一张电文:“速去港找小廖接受任务。叶剑英。”“小廖”即廖承志,住在香港九龙。身为老党员的关露懂得党的纪律,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几天后,关露来到香港,通过复杂的关系,终于见到了廖承志,谈话时潘汉年也在座。廖承志神色凝重地对她说:“党组织要交给你一项特殊的任务。”“什么任务?”关露认真地望着他。“听你妹妹胡秀枫说,你认识李士群,是吗?”关露点点头,“现在党组织要派你到李士群那里,去了解他的动态。”“我?!”关露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我们经过慎重考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时国共两党分裂、合作、再分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类错综复杂的斗争,担当这样艰巨而危险的任务,不仅需要有广泛的社会关系,而且需要有坚定的革命意念和胆识,毫无疑问,关露是具备的。

  关露在香港接受任务后返回上海,并开始同李士群接触。第一次到李士群家去,关露对他说:“我失业了,想在你这儿找个事做。”李士群夫妇一听就笑了,说:“我们这儿没有适合你做的事情,如果你缺钱呢,每月来拿好了。”说完,就在关露的包里塞了100元钱。

  关露连着去了两三次,还没有把真正的目的告诉他。这时党组织希望她向李士群挑明。于是关露再一次到李士群家去,就说:“我妹妹写信来问候你,她说,她有个朋友要做生意,问你要不要做?”

  关露的妹妹胡秀枫和妹夫李剑华都是共产党员,当时被派往南京做秘密工作,1938年春到武汉。李士群一听就明白了关露的意思,他发了一通牢骚。为谨慎起见,关露不接他的口,只用耳朵听,渐渐听出他的言语中透露出一点可以沟通的意思。

  经过反复的工作,关露成功地利用李士群的关系,获取了不少重要情报。如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夕,潘汉年向延安提供了有关日伪军事动向的大量重要情报,这其中就有关露的功劳。李士群后来还曾保护、释放了一部分被抓进“76”号的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派人护送我党的一些重要的干部通过敌人的封锁线;利用他的职权掩护新四军运输大米、医疗器械、药品等物资进根据地等。

  将《女声》为我所用

  1942年5月,上海出现了一份新杂志《女声》,主编是日本左翼女作家左藤俊子。当时,关露受中共地下党组织的派遣,经日本人中西的介绍,担任《女生》的编辑,交给她的任务是通过左藤俊子的左派朋友,设法找到日本共产党的地下党员,进而搞到日本军国主义的情报。

  对于如此艰巨的任务,关露心中没有把握,她对布置任务的老张说:“假如我们搞不到敌人的情报,替他们编刊物,不是反而被敌人利用了吗?”

  老张回答:“这种工作只能这样干,到底谁利用了谁,不能预先判断……我们干革命,不能不付出代价,得到多少收获,不光靠主观努力,还要看客观上有没有机会。所以要耐心坚持,守住阵地,等待时机。你先试试看吧,你本来是写文章的,先写写文章再说。”

  《女生》自1942年5月创刊,到1945年7月停刊,共出38期。关露用芳君、林荫、梦茵等笔名,先后写了一百三十多篇诗歌、散文、小说、杂文和剧评等。这些文章并不涉及时事,主要是谈恋爱、婚姻、家庭问题,但字里行间渗透着反封建的思想。

  在上海沦陷时期,原先的进步报刊均被迫停刊,舆论阵地受到日本侵略者的严密监控。在这种严酷的形势下,我党关于敌占区的工作方针是:“隐蔽精干,长期埋伏,积储力量,以待时机。”自己不能办刊物,就向敌伪刊物或者商办的刊物投稿,楔入敌人宣传阵地,写一些有意义的文章,进行韧性的散兵战。《女声》这本妇女杂志,成为受读者欢迎的刊物,其所发表的具有相当数量和质量的文章、诗歌等,显示出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上海文化战士非凡的智慧和勇气。

  当时,分散在各条战线上的一些中共地下党员,如丁景唐、杨志诚、董乐山、鲍士用、杜淑贞、陈新华、李祖良、陈嬗忱等,先后用各种笔名向《女声》投稿。而关露当时并不认识谁是共产党员,但她凭着多年从事党的工作的经验,在那么多外稿中慧眼识珠,选用的大部分是青年共产党员的稿件。

  1943年8月,佐藤俊子邀请关露作为《女声》的代表,去日本参加第二届“大东亚文学者代表大会”。关露深知此行要承担的政治风险,她向党组织请示,党组织同意她去,并指示她不要放过这次机会,趁机开展新的工作。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会议却使关露的“汉奸”之名再也洗刷不掉了。

  为革命不惜被误解

  为了和敌人周旋,当时关露不得不穿着入时,但长期在纸醉金迷的环境中工作,她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而最让她难受的是同志们对她的误解和冷淡。

  1939年秋,戴平万问锡金:“关露还参加你们的活动吗?”这里说的“活动”,指的是地下党领导的诗歌组活动。锡金说:“参加的。”戴平万说:“不要她参加了。”“为什么?”锡金不解地问道。“现在她的关系有点复杂,最好还是把她隔开。”

  以后,锡金换了个开会地点,不再通知关露。关露得知后,非常痛苦。有一次,关露对好友许幸之说:“这样干下去,会弄得我臭名远扬,身败名裂。文艺界的朋友们都会误认为我已经投敌,当了汉奸。从此再也不会原谅我了。”说着,关露便失声痛哭起来。失去了同志的信任,这比坐牢、杀头还可怕。巨大的委屈,关露只得默默地嚼碎咽下。

  共产党人也有着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况且关露是个多愁善感的诗人。有好几次,她想打退堂鼓,她在给妹妹的信中说:“我在这儿,无论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不愉快,我想回到“爸爸、妈妈”(指党组织)身边去,快来信告诉我。”胡绣枫非常理解姐姐的处境和心情,立即向邓颖超同志请示,说关露想去延安、大后方。这时,邓颖超正动身去延安,说等党组织研究后再告诉她。

  不久,由“八办”的陈家康带信给胡绣枫,信中说,上海方面不同意,要关露不要离开原来的工作岗位。胡绣枫按照党组织的意思给关露写了封信,说:“爸爸、妈妈不同意你回来。”

  关露接信后,完全明白党组织的意思。共产党员的信仰及忠诚,使她把个人的安危、委屈一股脑儿抛弃,仍然默默无闻地战斗在这条特殊的战线上。

  最后七年

  因受潘汉年事件的牵连,关露曾两次蒙冤入狱,前后长达10年。出狱后,关露念念不忘的还是手中的笔,为了补偿失去的时间,她经常写作到深夜,她把以前出版的《新旧时代》重新改写成《不屈的人们》,另外还在酝酿创作新小说。

  1980年5月1日,关露突发脑血栓,经抢救病情较快好转,从不能说话到头脑清醒,并由人搀扶能勉强行走。在这种情况下,关露心里仍然想着创作,她带着病体,坚持口述,请朋友代笔。在病中,关露把《不屈的人们》给楼适夷看,希望能出版……不管在什么境遇下,她对生活仍然充满了希望。

  在潘汉年平反昭雪一年之后,中央公安部于1983年8月22日,做出了《关于关露同志问题的复查结论》:

  可惜的是,这份通知来得太晚了,关露已于1982年12月5日默默告别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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