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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民国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01日 10:02 新周刊

  

  人人都特立独行,有时特立得崇高,有时特立得猥琐。牛人被埋没不了,没人因为你牛而压制你,压也压不住。但凡有非常异议可怪之论的人物,或多或少都能得到一份尊重。

  民国史北洋时期,给人的印象,就是乱,眼花缭乱。十几场仗同时开打,几十个人物上上下下,说东道西。北洋统治不足16年,光元首就换了好几位,袁世凯、黎元洪、徐世昌、曹锟、段祺瑞、张作霖。至于内阁,就像走马灯一样,平均一年换好几届。当过总理的人,能编一个加强排。真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其实,大家还都没唱完,观众连角儿都没看清楚,就换人了,跑龙套的,就更无所谓了。

  那个时代,有自律甚严的军阀,比如吴佩孚;也有浑身流气的军阀,比如张宗昌;有人办大学,办得有模有样,比如张学良、唐继尧;有人搞实业,比如张作霖、刘湘、刘文辉;有人搞农村建设,比如阎锡山;很正面,很值得说。但也有人滥发军用票,胡乱征税,田赋预征到了21世纪,强迫人民种鸦片,种得本土鸦片到处都是,进口的印度烟土没人要了,彻底实现鸦片的国产化。连军阀里面,信仰都五光十色,有信仰社会主义的陈炯明,也有信基督的冯玉祥,还有信佛的唐生智和信道的刘湘。

  知识界也是如此,有学问大的泰斗,也有混饭吃的南郭先生。好大学办得可以跟西方比肩,烂的野鸡大学也比比皆是。同样是海归,有名副其实的名牌学子,也有克莱登大学的高足。自由主义流行,保守主义也流行,连马克思主义,一度都是学界的时髦,历史界不搞唯物史观,大家都看不起。

  至于风光无限的媒体,更是这样,有引领潮流的大公报、申报,也有专门登载明星绯闻的晶报。媒体人有志向高远,参与政治谋划的高人,也有专门泡胡同,寻找花边新闻的里手。张季鸾的社评,每每耸动天下,但晶报的流言蜚语,也照样能害死阮玲玉。一般的上海老百姓,还就是喜欢后面的花边,不乐闻大公报的高论。

  色彩斑斓的时代

  那个时代,演戏的喜欢谈政治,演半截戏,停下来发表演说,看客居然喝彩。政客喜欢唱戏,不会唱两口西皮二黄的,就不算那个时代的官人。兴致高的,还花了大钱下海做票友。军人喜欢做文人,不穿军服,偏爱长袍马褂,跟文人诗酒唱和。文人喜欢谈兵,有机会就穿回戎装,挂上指挥刀,马上照相留念。

  大人物都迷信武力统一,无论是袁世凯、段祺瑞还是吴佩孚,甚至包括孙中山。在北边的要统一,在南边的也想统一。但小一点的人物却想分治,搞联邦,联省自治,比如陈炯明和赵恒惕。想统一的,统一不了,想分治的,也分治不成。所以,那年月最大的问题是,国家实际上是分裂的,大军阀控制数省,大声吆喝,小军阀控制一个县,也自己当家。中央政府,政令不出都门,市场不统一,货币不统一,国家弱,政府穷,最穷的时候,连中央政府各部都发不出工资来,各个驻外使节,下旗回国——因为没有了经费。好不容易参战第一次世界大战,但作为战胜国的中国,在巴黎和会上却名列末等,只能派两个代表。自家的山东,被列强当成战利品争来争去,自己却说什么都不好使。更让人难堪的是战乱,上千个大小军阀,你打来,我打去,老百姓没有一个稳定的统治者。通商口岸还好,但是内地,则饱受战乱之苦。这样的国家,离仁人志士富国强兵的理想,实在太远。

  要说好的,也有得说。资本家感觉,做生意挺容易,除了战乱,没有什么人干涉他们。教授和学生感觉也好,但凡提得起来的大学,无论国立、私立还是教会大学,个个像样,大学自治,教授治校,学术自由。他们感觉校长不像话,立马就可以起哄驱逐。一做了教授,就是总统来了也可以不理不睬,在课堂上爱怎么讲,就怎么讲,从不担心因为学术以外的原因被开了。报界的人士更是牛气,民国时期的牛记者,尽管在北洋末期被杀了两个,但那是真正牛气的时代,不管政要还是军阀,记者想骂,也就骂了。骂了之后人家给钱,收了钱还是骂。连国粹京剧,都是民国时期得到的光大,什么四大名旦,四小名旦,四大须生,都是民国人弄出来的好事。

  总的来说,民国,尤其是北洋时期的民国,是个色彩斑斓的时代。人人都特立独行,有时特立得崇高,有时特立的猥琐。牛人被埋没不了,没人因为你牛而压制你,压也压不住。但凡有非常异议可怪之论的人物,或多或少都能得到一分尊重,除非,你只有程咬金的三板斧,后劲没了。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自己施展的舞台,但施展的前提,是你有这个本钱。这是个连小偷、流氓都有个性的年代,大家各有各的道,没有绝活,就别想混好。那个时代,中国有国际知名的学者,王国维、陈寅恪和陈垣。有丁文江和李四光。也有世界上叫得响的企业家范旭东、吴蕴初和卢作孚。教育家有蔡元培、蒋梦麟、张伯苓、陶行知。连名声不好的军人,也有上过时代周刊封面的吴佩孚。这个吴佩孚,晚年没落潦倒,但却从来不坠青云之志,一直牛哄哄。

  民主受尊重的时代

  议会自打成立之后,好像没做过什么事情。京里坊间传说,两院议员对于逛八大胡同比参政议政更有积极性,没事就泡在胡同里吃花酒,莺莺燕燕。但是,既没有人把他们的高额补贴取消,也没人敢于蔑视议会。实在不行,就换一个议会,但换了之后,议员还是在胡同里泡着。曹锟贿选,原本心里也没有贿选这回事,无非是公开付给议员的辛苦费,付费,是为了尊重议会,尊重议员。

  记者在报上骂了当政者,骂也就骂了,当政者硬着头皮,装不知道。学生上街游行,抗议政府行为。不管做得多么过火,都欺负到警察头上了,就是不敢镇压。不是做不到,而是自己感觉不能做——因为现在是民国,民主政体。

  但是,当时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大众,既包括底层的民众,也包括内地的乡绅,他们对民主没有感觉,没有认识。对于战乱,有切肤之痛,却没有多少发言权。另一部分上层人士,知识界人士,对战乱的感知相当弱,但发言权大,声音大。对民主的偏好,主要局限于他们。只是,他们对于民主的喜好,往往带有强烈的功利意味。这个时期,上层人士和知识界,真正的政治信仰,是进化论。无论推崇军国民主义(即后来的军国主义),还是联邦主义,社会主义,甚至无政府主义的,骨子里都是进化论。进化论顽固地相信历史的进步主义,笃信西方的民主制度是历史进步的产物,迷信西方历史的新事物。在那时,他们相信,只要坚持这个制度,坚持这个制度的信条,中国就能走到富国强兵的路上去。即使后来一部分知识界人士抛弃了资产阶级民主,也没有抛弃进化论,只是觉得发现了西方某些比现行的民主制度更好的东西,更为科学,更为民主的东西。

  这样功利的民主追崇者,对于跟民主相伴的自由,多半都不怎么在意。五四新文化运动,本质上是一场文学运动,道德运动。投身运动的青年,开始最在意的是个性解放,个人自由。为了从传统家族中挣脱出来,他们为之奋不顾身地奋斗。但是,挣脱出家族绳索的青年,一旦赶上五四爱国运动,轮到自己为国家、为民族争利益的时候,就纷纷放弃了自己的自由,而且去强迫别人也放弃自由。在抵制日货的时候,自己可以不惜代价无条件放弃自己所有的日货,也逼着商贩这样做,不做,就抓人戴高帽子游街。像孙中山这样的大人物,则公开鼓吹人们为了国家民族的自由,放弃自己的自由,把自己的自由,融入到民族国家的自由中去。当然,这样也就没了自由。

  没了自由,也就没有了民主。

  民国从北洋到国民党统治时期,民主沿着下降线行进。越是后来者,走得越远,降得越低。但是,没有人会把共和的招牌放弃,没有人公然蔑视民主,谁都打民主牌。但大家却都在抽离自由,在民主中抽离自由。

  毛泽东有文章曰“反对自由主义”,蒋介石也有类似的文章。两个对头,在自由问题上,其实观点十分相近。在反对自由的过程中,原先在民主旗帜下的个性就纷纷逃掉死掉,五光十色的人和事,变得整齐,也变得单一。最终,变成了一个色调。文革中,外国人来到中国,他们发现,这是一个蓝色和灰色的王国,连女孩子身上的衣服也不例外。

  (采访整理/张凌凌)

  陶涵口述:蒋经国成长记

  一位算命先生铁口直断,说蒋介石第一个太太生下的儿子,日后必是贵人,官位极高。这直接导致了蒋经国的出生。

  蒋介石14岁那年,母亲决定给儿子成亲,她挑选了邻近岩头村一位19岁的姑娘毛福梅。毛福梅还有一名大约同龄的陪嫁女婢阿王跟进门。福梅体格强壮,个性和蔼,略为缠脚,较能方便做事,蒋母特别看中这一点。

  婚礼在冬天举行。毛福梅说,她和夫婿婚后头两个月非常快乐,可是婆婆责备她教坏儿子偷懒,小两口一起出门散步,躲在房里说笑谈天。于是她便听话而对夫婿保持距离,以致夫妻感情不睦。

  蒋介石于1907年进入北京附近的武备学堂。不久,就被选拔进入日本振武学校,在东京期间,蒋介石与中国流亡人士交往,并进而加入孙中山成立的革命同盟会。蒋介石利用暑假回到上海,参加同盟会设在法租界秘密总部的工作,并不回溪口老家。

  毛福梅秉持中国礼教,依然忠诚可亲,可是此时的蒋介石已经嫌弃这个老式的配偶。毛福梅曾向友人诉苦,说蒋介石时常殴打她。因此,1909年夏天,毛福梅似乎不会有生子的机会。但是,一位算命先生铁口直断,说蒋介石第一个太太生下的儿子,日后必是贵人,官位极高,蒋母深信不疑。

  这是好消息,可是预言若要实现,总得安排夫妻俩有鱼水之欢呀!蒋母(王太夫人)带着媳妇到上海。蒋介石起先不肯听从母亲的安排,王太夫人以自杀威胁,他才不得不从。毛福梅在这年夏天与丈夫共处了一段时间,总算怀了身孕,才回到溪口。

  1910年4月27日,毛福梅临盆。她口述一封信给蒋介石,通知他已为人父,母子均安。这个儿子就是蒋经国。

  与“少年继母”游学上海

  1921年,蒋介石母亲去世,当时,尽管国民党内部斗争激烈,华南军事局势吃紧,蒋介石却遵奉古礼服丧,在溪口守丧数个月之久。他在山上一间小屋静思,将个人生活提升到新的境界。蒋经国与祖母感情十分亲密,王太夫人逝世后,对11岁的他是感情上极大的冲击。

  蒋介石把母亲安葬之后,与姚氏协议分手,与毛夫人亦正式离异。起先,他告诉毛夫人不得再住在蒋家宅子,在她哭求之下,他才让步。经国目睹这段对话经过。蒋介石写给舅子毛懋卿的一封信,描述他对结缡20年的妻子之感想是:“十年来,闻步声,见人影,即成刺激……”

  

  1921年9月初,蒋介石一度回到上海,又见到陈洁如。这次,他决心娶她为妻,或纳为侧室——看你要相信哪一种说法而定。陈母起先不肯答应,后来却又答应。婚礼在1921年12月5日举行,此时她仅有15岁。她的继子经国,可只比她小4岁!

  12岁的经国,进入上海万竹小学四年级念书,曾经有一段时间与陈洁如一起住在法租界圣母院路三巷九号。蒋介石大部分时间不在上海,她和经国建立起不错的关系。他管这位只有16岁的继母,称呼为“上海姆妈”。她既是他的大姐姐,又是他的少年继母,影响到他此后一辈子对女性的罗曼蒂克理想化印象。

  少年时期的蒋经国,蓄短发,方脸像母亲,额头高像父亲。当着父亲面前,他拘谨有礼,相当紧张。蒋介石要求儿子每星期天要写一封“两三百字”的信给他,报告课业进修心得,儿子疏于写信,必遭斥责。他建议儿子把他的去函保存下来,有暇就取出来反复温习。然而,他自己本人经常没空写信,就指示儿子要读些什么书。他继续强调《四书》的重要性,孙逸仙的《三民主义》也列在书单之上,但是似乎没有古书来得重要。蒋介石有时候也把自己批注、读过的书寄给儿子。他建议儿子这些古书要“读百遍以上”。

  蒋经国小学毕业后,升入上海浦东中学,当年春天,也就是孙中山逝世两个月之后,上海爆发一波警方压制民众示威的流血风潮。此时,经国受同学推举,四次出来领导群众活动。

  在俄罗斯与邓小平同班

  1925年10月底,15岁的蒋经国和友人登上一艘苏联货轮,准备留学俄罗斯。他住的舱位原是运牛用的。船还没开动,他已经反胃欲吐,起了放弃念头。但是,看到同行友人强自撑着,他晓得身为“黄埔军校校长的儿子”,可不能半途而废。

  11月底,这群士气昂扬的中国学生在寒风凛冽下抵达莫斯科中央车站。苏联中山大学校长拉狄克亲率学校干部到车站迎接。校方为学生们取俄国名字,蒋经国此后就是尼古拉·维拉迪米洛维奇·伊利札洛夫,持续12年。

  在这里,每个学生都要写日记,记下自己的政治活动和思想,包括自我批判和批判其他学生,并且在会议中公开朗读日记内容。蒋经国非常积极参加学校所有的政治活动,在这些批判与自我批判活动中也都不落人后。

  当年21岁的邓小平直接由巴黎转来莫斯科;他在巴黎已居住5年,因为负责主编一份油印周刊《赤光》,得到“油印博士”的绰号。邓小平被校方取了俄国名字伊凡·舍吉维奇,但是不到几星期,由于他的用功,又得到“小钢炮”的浑号。邓小平由于在巴黎有过一段奋斗的岁月,在中山大学既有特权,也十分用功,他找到一个店铺可以买到他喜爱的法式牛角面包,也偶尔跑到俱乐部打打桥牌。

  邓小平和蒋经国分配在同一班,共有20人;邓是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小组长,因而负责评估所有团员的意识形态和表现。邓、蒋两人显然交情不错。邓小平身高比蒋经国还矮,两人因体形相近,反倒倍觉亲近。蒋经国经常借着莫斯科河边散步的机会,向邓请教他在巴黎的经历。于是邓写了几篇文章,谈论他在法国的工作经验,交给蒋经国主持的《红墙》发表。当时,邓小平与张锡媛热恋——张父是铁路局的一位主管,张本人则是与蒋经国一道跋涉到莫斯科的青年学生之一。

  大约就在这段时间,蒋经国处于早熟的16岁青春期,也有了一段罗曼史。他和冯玉祥的15岁女儿冯弗能坠入情网。冯弗能写了许多情书给男朋友,芳心暗喜这样一位优秀学生关心她。当时,中山大学男生人数远远多于女生,而且绝大多数男生都比经国年岁要大,他竟然能独获美女芳心,的确在同学群中成为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1927年,邓小平离开莫斯科,加入“基督将军”冯玉祥部队,担任顾问,他回国的时机正是中国局势大动荡的紧要关头。1930年蒋经国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每一科都是“优等”。他的毕业论文是探究游击战争。他的个人资料档案上,记载他“非常聪明……全校最优秀的学生”。其后,在被苏联强留7年之后,蒋经国带着他的苏联妻子和两岁的儿子回到中国。

  在江西改革初露锋芒

  1938年春天,蒋介石接受江西省主席熊式辉的建议,派27岁的蒋经国担任设在省会南昌的江西省保安处少将副处长。蒋经国在江西省的主要职责是政府工作。熊式辉期待这个年轻人仕途有个舒适的开端,不必担负太多实质工作。不料蒋经国却全心投入工作。地方党政首长相当狼狈难堪,因为经国竟然在全省各地突袭访视。熊式辉办公室不久就涌进许多抱怨声浪,指责小蒋的工作作风像共产党。

  1939年,日军攻占南昌之后,蒋家住到赣州。新职是第四区行政专员兼保安司令,这块统称赣南的第四区,涵盖整个江西南部11个县,人口约200万。奉派行政专员新职之后,蒋经国立刻有系统地遍访辖区各个角落。

  他每天走80公里,不久就走遍1500公里,到处与农民、商人、公务员、文艺人士和难民交谈。可是,他所到之处并不是人人都欢迎他。傲慢的地方仕绅难掩轻蔑之意,对他疑心十足。奸商不理他,照样经营赌场、鸦片馆,深信已经打点好的贪官污吏会保护他们。乡间强盗拦路行抢,各姓宗族不时互相械斗,老百姓久经欺凌,已经心如死水、漠不关心。

  蒋经国认为恢复地方治安是第一要务,定下为期一年的“扫荡行动”。蒋经国认为要减少犯罪及盗匪,关键是肃清烟、赌、娼。夏天时,他宣布禁绝吸食鸦片和赌博,“绝不宽贷”。两名地方官吏的太太打麻将赌钱被抓到,被罚跪在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前两天。

  蒋经国宣布以一年为勒戒期,一年之后,任何人吸食鸦片,一律处死刑。警告期满,警方逮到一个大商人的儿子吸毒。经国正在考量是否宽赦时,接到熊式辉电报,命令他把犯人移送到临时省会。经国获悉富商父亲进行游说,下令立刻执刑,然后向熊式辉报告,电报收到时已太迟,不及遵令解送犯人。

  取缔娼妓可就更不容易。赣南11县共有150家妓院,687名注册公娼。传统上县库收入有相当比重来自向妓院课税。虽然如此,蒋经国还是在1941年取缔娼妓,安排公娼转到工厂做工,征收妓院税的单位也予以裁撤。据当地一名研究人员说,到了当年年底,赣南地区妓院已销声匿迹。

  当时安远县有个地主号称丁老虎,即控制了整个村子,私人拥有100多支枪的丁勇。蒋经国听到各方对丁老虎的投诉,把丁老虎抓起来,没收他的枪械,还把他当做逮到的老虎,倒吊在竹竿上抬走。

  总之,江西的雷厉奠定了蒋经国的传奇名声与政治实力。

  (采访整理/潘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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