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 大丈夫当做万人迷(2)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05日 10:45 HisLife他生活

  HisLife:作为年轻人,你的衣食住行跟我们有什么不同?

  郎朗:没有太多不同,可能我到处演出,住酒店比较多,上台演出穿西装,生活里怎么舒服怎么穿,国宴也得吃,盒饭也得吃,反正你得适应一切。

  HisLife:你身上有很多“第一”和“唯一”的称号,你对哪一项荣誉最自豪?

  郎朗:联合国儿童和平基金会“国际亲善大使”。

  HisLife:你觉得哪四种乐器发出的声音分别能代表喜怒哀乐?

  郎朗:小提琴是喜,定音鼓是怒,圆号是哀,长笛是乐。

  HisLife:你对完美男人的定义是什么?

  郎朗:有毅力,有责任心,扛得住事儿。

  HisLife:你会选择什么样的情人节礼物?

  郎朗:演奏一首曲子献给……如果我有的话。

  HisLife:有标准吗?

  郎朗:也没什么标准,反正得是我一见到就能过电的那种,没电是不行。

  ……

  HisLife:那为什么还没有?

  郎朗:我觉得现在自己还照顾不好自己,肯定也照顾不好别人。当朋友挺好的,但是女朋友,我还没做好准备。 

  2009年的第一天,北京。与以往不同的是,此刻郎朗正坐在杂志的拍摄现场,几十平米内的空间里摆放着九个电暖气,感冒,几乎成了他职业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对于平均3天就有一场演出的他来说,身体出现任何一点问题都是巨大的损失。而10年前,他正是因为钢琴家安德烈·瓦兹患重感冒而有机会替补演出,并一鸣惊人。

  在过去5年里,这是郎朗唯一一个没有演出的元旦。新年前一天晚上,他和家人在一起轻松地吃了一顿团圆饭,饭后还破例跟家人一起玩牌,而他早已记不得上一次玩牌是什么时候了。郎朗不由地感慨:“真是好多年没像昨天那么轻松了,我放松了,我身边的人也放松了,大家都在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让我们再次回到1982年6月14日这一天。和生命中的很多事情一样,小郎朗出生的过程非常艰难。脐带在他的脖子上缠了两圈半,几乎令他窒息而死。直到医生剪去了脐带,拍了拍他的屁股,他才发出尖利、嘹亮的哭声。很多年后,郎朗回忆说:“我不能在生命的开始就轻易放弃,因为我一出生就担负着巨大的期待,我要去实现父母没有实现的音乐抱负和理想,要给世界带来音乐。”……

  尽管父子俩共处的时光中有难以言喻的糟糕日子,郎朗甚至也曾恨过父亲,但那一刻却象征着巨大的胜利与和解。

  在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中,都不可避免地有着一个无法忽略的角色。在郎朗的生命中,父亲郎国任即是如此,郎国任所扮演的角色甚至已经远远超越了“父亲”这样一个称呼。虽然郎朗的童年好像有点“苦大仇深”,但没有父亲,就没有今天的郎朗。

  从郎朗学琴的那天起,父亲就把家里的整个客厅都腾出来,供郎朗练琴,还制订了严格的时间表。有一次,郎朗跟着父母去舅妈家,晚饭后,郎朗和几个孩子正玩得开心,到时间练琴了,舅妈家没有钢琴,父亲就让郎朗在地板上练习指法。在这样严格的监督下,郎朗渐渐养成了每天必练琴的习惯。

  在郎朗新出版的自传中,有一个很黑暗的故事被媒体广为引用。对郎朗来说,那是一段至今仍很真实的回忆,“写的时候都在发抖”。在北京学琴的那几年,是父子俩关系最艰难最紧张的时期。刚到北京考中央音乐学院的郎朗意外地遭到了钢琴老师的当头棒喝,“钢琴老师不喜欢我,每天都在说‘你不可能成为钢琴家’,劝我回沈阳算了。”一系列的挫折和求学条件的窘迫让父亲陷入了巨大的精神压力中。父子俩最激烈的一次冲突爆发了。父亲用大皮鞋打郎朗。后来父亲拿出一包药丢到郎朗面前:“你还有什么脸呆在北京?现在我给你摆出三条路,一条是吃药去死,另一条是跳楼,第三条是回沈阳。”

  那一年,郎朗9岁。

  那你现在怎么看你爸?

  “我爸对我严格,当然是好的。但有些方法,始终是不对的。”

  你和你爸谈过这个问题吗?郎朗微笑:“我们避开这个问题,展望未来。”

  “艺术与商业的协调我能控制住。练琴必须疯狂,我对赚钱没那么疯狂。练琴疯狂是好事,赚钱疯狂很可怕。”

  跟公众、媒体保持密切的互动,这向来是经纪团队给郎朗的定位。从一开始,郎朗就被打造成一位古典音乐界里的大众偶像。“郎朗品牌的内涵就是他精神的价值和含金量,”郎朗的中国公关宣传经理李宁说,“作为郎朗个人品牌的外延,我们力求他能抓住更多的观众、更多的阶层,一定要让更多的人听到、看到郎朗弹琴。这与郎朗开放的思路和奔放的风格相吻合。”

  当然,一个东方面孔要在古典音乐界和全球商业界获得承认,实在困难重重。美国费城交响乐团音乐总监艾森巴赫是郎朗的伯乐,他一直很关注郎朗,反复给他一些音乐上的建议和想法,不希望过多的商业演出把他吞噬掉。但事实上,商业演出是郎朗作为职业演奏家最稳定的经济来源。尽管郎朗到美国的第三个月就签了经纪公司,但事情并非一帆风顺。

  郎朗签约IMG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演出项目找他。“我觉得找经纪公司的人好像对我没什么帮助。”渴望成功和机会的郎朗曾经一次次打电话催促。当郎朗说出:想和芝加哥交响乐团那种层次的乐团演出。经纪公司的回答却是:至少还要十年。

  “他们当时就是对我没什么信心,不相信一个中国少年能弹那么好。那我就争取吧,争取不来也没办法。”重提往事,还会让郎朗略显失落。

  今天,郎朗已经是最具国际影响力和商业价值的钢琴演奏家。他和柏林爱乐乐团、美国五大交响乐团签约合作,每年演出120场左右。他还是奥迪、索尼、万宝龙、招商银行等知名品牌的代言人。

  我们问郎朗:你觉得自己是个赚钱机器吗?他不喜欢这个词,说:“我算是最有价值的吧,算个VIP。”但郎朗并未迷失,“所有艺术家都告诉我,你只要把琴弹好。你要弹不好,什么都没有了,这太现实了。钱带不来琴,但琴能带来钱,就这么简单。”

  这就是郎朗的故事。有些往事不够愉快,前途依然光辉灿烂;有些伤口浅浅掩埋,诉说却是一种排解。但无论如何,属于这个年轻人的时代,应该会很长。正如他在自传《千里之行:我的故事》中的结尾写道:“我从来都有远大的梦想。通过音乐来改善这个世界,也许显得天真或过于理想化。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今,我穿梭于城市间,与人们分享音乐,我的旅行已经超过了千里,但我的旅程仍然才刚刚开始。”

  摄影:储可为 文: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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