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故宫”背后的人文精神与乡愁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15日 12:19 三联生活周刊

  在中国有两个故宫,一个是北京故宫博物院,一个是台北“故宫博物院”。整整60年以来,由于两岸之间的隔阂,几乎没有多少大陆人知道台北“故宫”的情况,包括北京故宫的专家对台北“故宫”也都缺乏真正了解,甚至“两宫”之间的民间交流也很少。


故宫典藏
故宫典藏

  很多年前,胡骁还在《光明日报》做记者,他喜欢研究历史,1988年左右,他逐渐对台北“故宫”产生了兴趣,于是他决定写一篇报告文学,介绍台北“故宫”。但是他着手这项工作,却发现几乎找不到任何关于台北“故宫”的资料。他认为,这批文物自从1948年运到台湾后,大陆老百姓就再没见过,反倒在国际上影响非常大,很不正常。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中国文物概念,它代表着中国顶级的文化、艺术和哲学。做记者出身的胡骁,对这种揭秘性的东西有一种天然的敏感,所以他一定要把台北“故宫”的情况公之于众。于是,作为总撰稿,由于他和所在的九洲文化传播中心的努力,12集大型纪录片《台北故宫》即将在中央电视台播出,人们可以通过这部纪录片了解到台北“故宫”全貌。为此,记者专访了胡骁先生。

  三联生活周刊:为什么会对台北“故宫”产生兴趣?

  胡骁:这是一个宝库,号称65万件文物,而且都是代表中华文明顶级东西,在世界博物馆界占有第四或第五大的地位,又是从大陆搬过去的。可是大陆13亿人对它的历史一无所知,对它里面研究人员的研究成果、人品以及他们的学养更加一无所知。到今年正好60年,一个甲子,没有人见过。我看了很多资料,我觉得这个东西必须得用影像的方式表现出来。

  三联生活周刊:为什么当时想写报告文学,后来又觉得要用影像来表现呢?

  胡骁:因为你越看越觉得文字很难去描述,比如说一幅画你怎么去描述呢?而且你描述了半天,读者也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是啥样,所以就必须要用影像。比如汝窑的瓷器,形容它就是“云破天青”的一种感觉。“云破天青”是什么感觉,谁能揣摸得到?影像是比较好的方式,2003年我调到九洲文化传播公司,它是专业从事对台宣传的一个部门,有很深的跟台湾的人脉关系,可以让我获取这些资料。但是这个过程也比较复杂,很难。不过在2005年底到2006年初这段时间,我们获得了台北“故宫”很多文物的影像资料。

  三联生活周刊:这两年你在做哪些准备工作?

  胡骁:做了很多基础的研究。比如它的历史,它迁台的历史从来也没有人考证过,到底运去多少箱文物,具体是什么,只知道是顶级的东西,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有那些学者,比如那志良、庄尚严,他们是怎么去的,他们的命运是什么样的。比如跟知情人联系,寻找这些人的下落、归宿,还有他们的子女、部下。后来居然还找到了三位健在的、当年押运文物去的人,最大的一位都90岁了,最小的也已经85岁了。跟这些人建立了一些联系,还有跟台北“故宫”的一些老专家、退休的“院长”、“副院长”,我们都做了很密切的沟通。因为那时候两岸关系不允许我们去做一些更具体的事情,当时是陈水扁当政,台北“故宫”在台湾是直属所谓“总统府”管辖的,它的级别非常高,“院长”的级别相当于咱们这边的副总理。在我们看来它是一个博物馆,但实际上它是一个很高阶层的政府部门,不便于联系。

  三联生活周刊:既然沟通不便,为什么后来很快决定拍摄《台北故宫》这部纪录片?

  胡骁:2006年,台湾有一股很特殊的势力,我们叫“文化台独”。这些人从文化上要割裂台湾,他们制造出一个所谓本土文化,割裂和大陆的关系。有很多论文都是些很专业的人士搞的,甚至台北“故宫”当时的“院长”也都是民进党人,他们对台北“故宫”也是想方设法去割裂。没法割裂,他就淡化。比如说台北“故宫”每次展览,不管在哪里展览,都有很大一个展板,展板上用电灯绘制出文物迁徙到台湾的地形图。1933年从北平出发,怎么样到了南京、上海,然后从南京、上海怎么样到了四川、贵州、陕西,后来又迁回南京,又从南京运到台湾,又建了这个台北“故宫”。秦孝仪任职时,都要有这么一个很大的展板,就是告诉老百姓这些是来自于祖国的。后来这个展板就没有了,每件文物底下都有简介,他们就改动简介。比如说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王羲之的老家是哪儿,什么朝代、什么地点创作的,这些都说得很清楚,一看就是中国的。他们把这些都删了,比如就写王羲之,也不说东晋。他们老搞这些小动作。这个事情就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了,当时有很多论文都出来了,有人说这是外国的文物,还有人说这是亚洲艺术品,极力篡改历史。九洲公司的一个职责就是进行两岸文化沟通文化交流,于是我们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这个片子来,起到以正视听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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