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法国作战的中国人:为获法国国籍加入其兵团(4)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13日 15:21 南方新闻网

  李厚霖完全不能接受“与母国恩断义绝”之说,“相反,我执行的任务绝不能危害中国的利益,这是我的底线。”1995年,李厚霖所在步军团被派往南斯拉夫执行任务,团里一位战友来自南斯拉夫,他选择回到母国作战。“他说不喜欢自己国家的政权,可我觉得他是一个叛徒。”“自己的国家就像外籍兵团一样没得选择,你既然属于他,就得无条件热爱他!

  我再也不要见到这鬼地方了

  同样是1995年那次被派往南斯拉夫执行任务的轮船上,李厚霖第一次感受到死神如此贴近。其时,长达4年多的波黑内战已近尾声,但巴尔干半岛依然笼罩在硝烟中,人员伤亡人数每天都在更新。晚餐时,每人桌前上了各种昂贵的海鲜和鹅肝,吃完后,每人面前递上一份遗书,内容已用法文打好,只需在空白处填上姓名,亲人的联系地址和电话即可。

  轮船到岸后,一些战友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到了战场不久,两个战友自杀了,其中一个年方18,拿着冲锋枪朝自己喉咙连开数枪。李厚霖坚持了下来,“我尽量去想四年后的事情,那时,我已经拿到法国国籍,还做起老板了。我会活到那天的。”“在战场上,没有兄弟的支撑,一个人是非常脆弱、容易击垮的。”1990年,坦克兵杨卫国被派往伊拉克执行任务,一次,同一个装甲车的土耳其人出去上厕所,彼时,飞毛腿导弹袭击的警报突然响起,按规定装甲车必须马上关闭,全体士兵戴上防毒面具。那名土耳其人绝望地敲打车门。开还是不开?杨卫国与同车的三名战友透过面具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几秒后,杨卫国猛地拉开车门,一把将土耳其战友拽了进来。最终导弹被爱国者拦截,虚惊一场。装甲车内,土耳其人抱住杨卫国,泪流满面。

  厨师马剑一已记不清自己上过哪个战场,他的战场始终是一个十余平方米的厨房,每天就是把牛排煎到八九成熟,将薯条过一道沸油,再做一锅汤。他的确可以平安熬过5年,但他并不开心,在兄弟重如山与丛林法则并存的外籍兵团,始终讲不好法语、性格温吞、酒量也不行的他经常受到战友的戏弄。李厚霖和他在一起吃饭,从来不敢叫啤酒,“担心他情绪失控”。台湾的吴是中国大兵中最享受军旅生活的人。他从不把薪水大把花在啤酒上,而是用来建设自己的网站,向网友介绍外籍兵团征兵条件、中国人在军队中的生存状态,及自己的心得体会;不厌其烦地回复网友的邮件。

  他还申请加入伞军团,渴望被派往最危险的战场。“他在人堆中始终是最扎眼的,”张明俊回忆,一次军团组织野营,大家都穿着裤衩,带上烧烤工具来集合,唯独吴穿着一身迷彩服,头上箍着一盏探照灯——他以为野营是野外生存训练。吴的日记最后的更新时间停留在2007年12月,本报记者多次给他发邮件,未复。李厚霖告诉记者,他也许是被派往海外执行任务了,“上网?到梦里上去吧!”

  在枯燥与高度紧张的战地环境中,男人的性压抑亟需释放,“露点”杂志和三级片成为军营中的抢手货。张明俊所在工军团在科索沃执行任务时,一到晚上便涌到后勤连看“片”,那儿有一台投影仪和幕布,大家边看边放声大笑。观众中没有长官,但所有人都相信,他们有自己的“放映厅”。“在海外执行任务的大兵工作之余,最感兴趣的是酒和女人。”在一些驻扎非洲的部队里,还曾设过半合法的军妓,为防止艾滋病,部队还给军妓做定期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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