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2月10日 10:51 《时装L’OFFICIEL》
从黎明接下梅兰芳角色起,他又重新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但在漫长的期待中,我们却很少听到“梅兰芳”的任何消息,让观众对他产生更多的好奇与期待,也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第一幕:导演,这样儿对吗?
刚刚入组拍摄的黎明眉头紧锁,光亮的背头,米色长马褂。一个简单的掀帘子动作,陈凯歌要求黎明做上好多次:“你要带一点微笑,但是不能笑过了,带一点期待,还要一点自信和自豪。”黎明咬着生硬的儿化音问:“导演,这样儿对吗?”
黎明外形斯文俊秀,举止优雅,即便发脾气也不过是冷脸拂袖而已。电影《甜蜜蜜》里,那个喜欢“张曼玉”却一再错过的青年,那个奋力骑着单车让风吹起衣角和发稍的定格,对得起每个少女对白马王子的想象,可是他对得起每个人对梅兰芳的想象吗?“黎明不懂唱戏”、“身材超过1.8米”,“脸太长”,自从陈凯歌选定黎明,发难就没有停止过,有人指着黎明“虞姬”的定妆照:“看,都有了抬头纹。”
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黎明显得有些无力。关于他接下梅兰芳角色的过程有N个版本,“最真实的就是最没意思的那个。”黎明双手环抱回忆说,“有一天,陈凯歌打电话给我:‘黎明,缘分到了,咱们一致通过,你千万别担心,导演的肩膀很壮,我完全可以扛起来。’”
这是黎明进入演艺圈20来年,第一次听到这种表达方式。其实在一部电影中,想演谁,不想演谁,一个演员的决定力能有多少?更多的时候不过在等待缘分。现在等来了,“既然选我,我就演。”
第二幕:把自己变成一张白纸
在等待开机的日子里,黎明天天紧张地倒数,“还有五十天开机,还有四十天开机,还有三十天开机”,导演陈凯歌忍不住冲黎明吼:“我怎么导你怎么演,拍不好,问题就都在我这,你怕什么!”
黎明为《梅兰芳》准备两个多月,那台昂贵的美手仪器,也成为坊间热议的话题。手的问题,只不过是演员把身体作为工具,投身表演的细节化呈现,而梅兰芳的内心世界,却需要黎明默默追逐。“老师很像少林高僧,他一直跟我聊天,想看看我努不努力,到底想学多少东西?”上午看纪录片、老照片,下午跟着戏剧老师学身段,学手势,通过练剑将身体变软,几周后,老师带黎明去看梅兰芳的舞台剧,黑暗中,黎明落泪了。
“那滴眼泪为什么掉下来?我小时候离开北京,到香港受到香港的教育,然后去英国受到英国的教育,我明白各地文化的差异在哪儿,也突然明白了表演究竟从哪里开始。原来梅兰芳在那个年代,就已经如此潮流,如此现代。”透过眼泪,黎明终于看到大师拈花一笑“戏不是使劲儿去演的,一用力就完蛋。”20多年的演艺积累,终于让黎明完成破茧,现在的他,平和、自信,像一张极品的宣纸。
从此,那个仰望大师,为开拍日倒计时的紧张后生不见了,黎天王又回来了。他对镜子里的梅兰芳说,好了,开拍,然后一头扎进陈凯歌的电影世界。7个月时间,这张宣纸只有三个字——梅兰芳,颜筋柳骨、入木三分。他是否超越了《霸王别姬》,他是否突破了自己?这部作品是否会成为演艺生涯里程碑……这些,黎明压根就没有想过,因为,一想就错:“经典是百分之两百无法复制的,当年张国荣出演《霸王别姬》,一样遭到很多非议,所以我就干好自己的活儿。”
黎明眼中的梅兰芳
我个人认为,梅兰芳是一套很好的教科书,他的人生、他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如此。他第一个去美国,让美国人认识了华人,和卓别林交往,去美国女演员家里游泳,这些都是非常新鲜的。梅兰芳看到的新事物,都能够给自己启发,然后运用在艺术上,比如他最早在舞台上用聚光灯,当时没有人想过,但是在今天却很普及。
我从梅兰芳这里学到的东西,你一定要给我一两年的时间,你看我之后作的事情才能发现。梅先生当年的尝试、尤其是在思路上对我影响很大,尤其是演艺圈包括电影、音乐种种,我在香港也在做一家文化娱乐公司,我慢慢学会怎么将艺术的感染力传达给别人,毕竟艺术工作需要让大众分享到,而不是沉浸在个人的艺术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