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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被喻为“文化现象”的Gaga最真实和真诚的面貌，也开始明白为何她说，只有聚光灯才能给予她自由感。

Gaga

　　Lady Gaga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年26岁的Gaga至今还会在同一张充气睡垫上就寝，在厨房里煮意大利面。永远盛装的Gaga从未改变，与她的父母和妹妹住在一起也毫无妨碍，我们看到被喻为“文化现象”的Gaga最真实和真诚的面貌，也开始明白为何她说，只有聚光灯才能给予她自由感。

　　每个人都想知道，Lady Gaga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唯一一个被邀请去她家做客的记者，丽莎·罗宾逊(Lisa Robinson)得到了答案。现年26岁的Gaga在那座上西区公寓度过了童年，如今还会在同一张充气睡垫上就寝，在厨房里煮意大利面(当然，她还是穿着Chanel)。永远盛装的Gaga从未改变，与她的父母和妹妹住在一起也毫无妨碍，我们看到被喻为一种“文化现象”的Gaga最真实和真诚的面貌，也开始明白为何她说，只有聚光灯才能给予她自由感。

　　采访当天，纽约

　　Lady Gaga的母亲，辛西娅·杰尔马诺塔(Cynthia Germanotta)开了门。Gaga就在这里长大。正是在这里，她每天穿上校服去圣心女子高中上学，练习钢琴，发明星梦。虽然在邻近的酒店里还有个套房，她本周末还是会睡在这儿，她旧卧室的地板上有一张充气睡垫供她安眠。之前从来没有记者进入过她家，上一次和我聊天的时候，她向我形容过这里的大概，当我为这座公寓有好几层感到惊讶时，她说父母买下它的时候“很划算”，那是18年前的事情了。她提议我来看看，还决定为我下一次厨。在我看来，相比她爱进厨房的种种传说，Gaga当真会和老朋友们一起逛那些下东区廉价酒吧的说法更可信，前一天我就和她一起去过(当然，之后我们又去了许多别的地方)。

　　Gaga的父母都已经五十多岁，结婚30年了。他们既了解这个著名的女儿，也为她感到骄傲。看他们共聚一堂的样子，再联想到Gaga亲密无间的管理团队，你显然会明白她为何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辛西娅是一位优雅的金发美妇人，暂时把大卫·鲍伊(David Bowie)和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这些灵感缪斯放在一边，你显然会明白Gaga的风格来源。辛西娅那天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带黑色花边的毛衣和黑色长裤，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10岁。(我们聊起整形手术，她说：“我总是告诉女儿们，那种手术不会让你看起来年轻，只会让人知道你动了手脚。”)

　　我到的时候，Gaga的爸爸乔·杰尔马诺塔(Joe Germanotta)已经到了楼下，玄关入口处摆着Gaga和史普林斯汀、埃尔顿·约翰(Elton john)以及斯汀(Sting)的合影，那是前年在卡内基音乐厅“热带雨林”音乐会上的留影。这个公寓是个舒适的三套间，有一张巨大的米色沙发，钢琴上摆着许多镶有家庭合影的相框。开放式厨房边有一张餐桌，客厅外有一个花园，在厨房柜台的水池边，正忙着埋头切樱桃番茄的正是Lady Gaga，她在自制意大利面酱料。她穿着一条黑色蕾丝的Chanel裙子，蹬着超高的Louboutin细高跟鞋，戴着玻璃耳环，盛妆之外，还戴着一顶达芙妮·吉尼斯(Daphne Guinness)式的黑白假发。这只是她家一个平常的周日下午。

　　Gaga解开了马卡龙礼盒上的粉色丝带，那是我从麦迪逊大道新开张的Laduree烘焙坊买来的礼物。她把盒子搁下，然后把丝带系在了头发上。

　　她带我在公寓里转了一圈，最顶层是她父母的卧室以及她和现年19岁的妹妹娜塔莉(Natali)共享的卧室(娜塔莉还在纽约的一间艺术学校里上学)，她那张红色的充气床垫就摆在那儿。我发现卧室都没有门，她的父母可以听到姐妹俩成长过程中说的一切私房话。“是的，”她说，“我也能听到他们的悄悄话。”(当晚我们在酒店里进行更深入访谈的时候，我问她，何必要睡在那张睡垫上，而不是享受拥有客房服务、大理石浴室和俯瞰中央公园美景的酒店套房？“我总是住在酒店里，”她说，“它们冷冰冰的，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在可能的情况下，我更想和父母待在一起。”)

　　我看着Gaga准备番茄酱，她加入了茴香、迷迭香、牛至和韭葱，“我的私家配方”，然后，她又和妈妈讨论了一下是否要做全麦意大利面，然后做了个沙拉。在Gaga的世界里，穿着Chanel在厨房里切番茄看起来似乎再自然不过。人们总是问我她私下到底是什么样子，这就是她真实的样子。

　　在后来的谈话里，她说她觉得这样全副武装是一种对粉丝的责任。“我上的是清一色女孩子的学校，”她说，“而且我和我妈妈很像，她每天早上都会做头发，而且打扮妥当。所以我常常通宵达旦，只是为了把头发弄直，有时我甚至会在上床睡觉前先把妆化好，早上醒来时我已经一切就绪，可以立刻去上学。我就是喜欢光彩照人的样子，那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明星。”

　　辛西娅在客厅里向我展示了3个巨大的UPS盒子，里面装的都是她每周整理的寄给Gaga的粉丝来信。我大声朗读了一封Gaga粉丝写给她的电子邮件，那是缅因州12岁的麦蒂·P(Maddie P。)的来信，她写到，在Gaga的启发下，她帮助了学校里一个因为同性恋身份而遭到攻击的男孩儿。听这个故事的时候Gaga一直拉着她妈妈的手，还流了泪。

　　辛西娅给我看了一封来自白宫的信，其中感谢了Gaga为废止“不问，不说”(译注：即DADT，此为美国军队对同性恋士兵的政策，军方不过问士兵性倾向，但士兵也不准坦白自己的性倾向，不然开除)政策所作的努力。她还告诉我，她将主管Gaga新建的“天性如斯(Born This way )”基金会，这是一个帮助年轻人的慈善组织，旨在反歧视。

　　乔和辛西娅带我下楼参观地下室。辛西娅环顾四周，指出哪些是Gaga的东西——除了这个家之外，Gaga还没有其他的固定居所。Gaga说，尽管去年一年有各种传闻，包括她与断断续续了6年恋情的调酒师兼作家男友卢克·卡尔(Luc Carl)一起看房子等新闻，她仍然没有安居的计划。“吉卜赛女王是不会轻易迈这么一大步的，”她说，“我不打算为什么东西花上百万美元。我不能说自己是个大人了，我没准备好。”这间地下室的墙壁上贴满了Gaga镶了相框的白金唱片、演唱会的海报以及所有后台通道的照片。

　　乔把“在路上”，描述成“孤独的生活”，身为父母，他们都尽量在演唱会巡回期间一同或至少有一人陪着Gaga同行。

　　我们围着餐桌坐下，开始用餐，除了Gaga与她的双亲外，莱恩·本特利(Lane Bentley)也入了我们，她是Gaga的日常经纪人，已经共事了三年。我们吃了淋有美味家庭自制酱汁的全麦意大利面，还吃了些沙拉，并喝了一瓶红酒。Gaga破天荒地吃了很多，“你创了纪录，”这是她爸爸对酱汁的评语。

　　饭后，Gaga坐在钢琴旁为我们演奏了一首她新写的曲子，主题有关戴安娜王妃讨论名誉与名人的死亡。尽管还是雏形，但副歌一入耳就是Gaga招牌式的引人入胜，她大声唱起优伤而带有淡淡苦涩意味的歌词。

　　Gaga只签了四年唱片合约，可现年25岁的她已经成了全球的风潮。她在全球售出了2300万张专辑和6300万支单曲，据报道，她的资本净值已超过1亿美元。她的Facebook上有4.450万次“赞”的点击，Twitter上更有超过1500万名粉丝。

　　她的经纪人特洛伊·卡特(Troy Carter)说，最开始她并没有大卖，2008年时，她的歌被认为是“舞曲”，广播台甚至不愿播放(现在真是难以想象)。卡特还回忆到，“2007年她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穿着渔网丝淞口紧身连衣裤，戴着大黑墨镜，自信十足——简直是信心爆棚。她走进来时浑然是一个超级巨星。”制作人文森特·赫伯特(Vincent Herbert)在2007年时把Gaga签入了自己的品牌多维唱片(Inter scope Records)，他曾与碧昂丝(Beyonce)、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等有过合作。“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执著的歌手。第一次见面时她就对我说，‘如果你签下我，我会成为你最忠诚的艺人，我想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流行歌手，我要销售成千上万张专辑。’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会面的情景，我立刻就意识到，她会成为下一个超级巨星、全新的迈克尔·杰克逊。”

　　自从Lady Gaga的专辑：《天性如斯》去年5月登上排行榜冠军后，她开始向全世界推行这首歌。去年5月她为纽约城的罗宾汉基金会做了表演，该慈善基金会的执行总监大卫·萨尔茨曼(David Saltzman)说，Gaga拒收高达六位数的出场费，坚持要把钱捐给城中的“反贫穷计划”项目，这样的艺人可谓凤毛麟角。她曾在好莱坞露天剧场里为前总统克林顿举办的65岁生日宴会上献唱，也与奥巴马总统会过面，奥巴马说，脚踩十英寸高跟鞋的她有些“慑人”，Gaga则恳请总统为反歧视做些努力。(“她不会玩小的，”Gaga经纪公司的市场部主管鲍比·坎贝尔(Bobby Campbell)说，“如果她和奥巴马共处一室，她一定会畅谈自己想在这个世界上做到的事清。”)

　　Gaga的行程排得密密麻麻，她的“天性如斯”的巡回演唱会从2012年开始，预计到2013年结束。我问卡特，3周的休假结束后，Gaga是否会坐立不安地想工作？他笑着反问，“3周还是3小时？”当我向Gaga提议说她可能工作得过于勤奋，参加了太多的电视节目时，她回答道：“我喜欢唱歌，我喜欢跳舞，我喜欢演艺事业。我需要这些，它们就像我的呼吸一样重要。”我问她是否担心曝光过度，或者适得其反，她说：“我已经有了相反的作用力了。”但是，我说，你并不想以疯狂的横祸来终结自己，“如果我注定要以疯狂的意外收场，”她回答，“那我想这就是我的宿命。”

　　采访前一天，纽约

　　Gaga带我去了一些她小时候常去的地方，她在那儿长大。“这是我真正接受教育的地方，”她指的是位于下东区附近斯坦顿大街176号的无电梯公寓，2005年5月到2007年5月间，从纽约大学涕西艺术学院退学以后，她曾独自一个人住在这里，睡在地板的床垫上。

　　“我总是每天穿着同一件衣服从不洗衣服一一我当时臭极了。”，这也是她吸毒、写歌并拖着键盘琴去俱乐部演出的地方。

　　当天她叫了一些老朋友来参加我们的“探险”。她刚完成一组照片拍摄，头发上还挂着硬邦邦的发胶，她戴着大墨镜，身穿一条Lever Couture的黑色蕾丝透视裙和黑色内衣，蹬着极高的高跟鞋，还披着一件用乳胶固定的蕾丝披肩。可没有镜头跟随着我们，也没有围观的人群，我们与波·欧康娜(Bo O‘Connor)——她4岁起最好的朋友、莱恩·本特利以及鲍比·坎贝尔一起步行。街上的行人偶尔也会驻足观望、问好，或者要求合影(她每次都同意)。但我们还是几乎不受打扰地走完了一程。途中她指给我看了一些过去的地标性建筑，她很失望她最喜欢的墨西哥餐厅已经停业，而一家她过去钟爱的化妆品店也消失了。她一一指出当地各式各样的酒吧：文顿街上的圣杰罗姆(St.Jerome)，她的前男友在那儿工作，她的朋友Lady Starlight在那儿做过DJ，还领过开场舞；还有151俱乐部，一些本地人称之为“洞穴”此外还有一家单车族酒吧，她说：“过去我在那家的门口站着吸毒。”她还向我展示了她旧公寓对面的酒铺，“如果我真的感觉很糟糕，我会让他们送货上门。”你当时有叫酒水外卖的钱？我表示疑问。“好吧，”她回答，“我只要了一瓶4美元的酒。”

　　然后，我们去了约翰逊，那是一家位于里文顿的小酒吧。莱恩和鲍比去了后面舞池的桌子，而Gaga，波和我则坐在吧台边。那刚还不到下午5点，我说这个点喝一杯似乎早了点儿。“你在开玩笑吗？”，Gaga说，“在以前，这个点都晚啦！”波和我点了啤酒，Gaga叫了一小杯占美神威士忌。在之后的三个小时里，Gaga的朋友布里德洛夫、Lady starlight和我们一起坐着聊他们在下东区的时光以及他们的友情。布里德洛夫说起他们曾如何在这间酒吧里打发时间，“等待朱迪”，那是他们为可卡因起的代号。

　　Gaga说有一天她在巡演的巴士上醒来，赫然惊觉自己是个蠢蛋，决心再也不沾毒品。她说是波让她明白了这一点不管是工作了17个小时之后，还是在一程飞往东京的长途旅程之后，无论多么疲倦，如果父母或是Bo。在半夜里拨她的电话，她都必须接。

　　采访当天，东方文华酒店

　　在GAGA父母的公寓里与他们共度了下午并聊了3个小时之后(并且，在她回到那张充气床垫睡觉之前)，Gaga和我在酒店聊起了她的工作，她的粉丝，她的政治以及她的私人生活。她说她又爱上了一个人(谁知道她和主演了《吸血鬼日记》的泰勒·金尼[Taylor Kinney]的绊闻是否站得住脚)，“同粉丝相处和同情人相处的不同之处在于，和粉丝在一起时，我知道我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会誓死保护我们所拥有的东西。但我只尝过如何在舞台上让别人嘴角挂上微笑的那种快乐，却从来没有感到被一个情人真正珍爱过，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时，我缺乏感知何谓快乐的能力。如果一开始一切顺利的话，我会颇有魅力。但是，当我和那些同样具有创造性，或者说具有他们独特创造方式的人谈情说爱的时候，最初所具有的吸引力却被同为独角兽的性格和可望不可即的状况所打散。然后，他们会恨我。”

　　“那简直像一场‘谁的老二更大’的比赛。如果我坐在钢琴边决速写出一首歌来然后弹奏起来，他们会为我的速度之快和举重若轻感到愤怒。如果你爱的人告诉你说，对任何人而言你都不够好，那真是太让人沮丧了。有个男人对我说，‘你会在一个比你所知更大的房子里死去，你身边是你所有的钱和大卖的唱片，可是你会孤独地死去。’”我说她可能只是选错了对象，“我妈妈也这么认为，”她承认道，“每一次陷入那种备感压力和一无是处的时刻，我就会想，我们走着瞧。那不仅仅只是意味着‘哦他们搞不定一个强大的女人’，‘哦我只是吓吓你’，‘哦那只是钱的问题’，我想问题的核心在于我总是和有创意的人约会。让他们感到恐慌的不是我的钱包，而是我的思想。”我建议她找一个比自己更聪明的人，“是的，必项如此。”她说。

　　然后她笑了起来，说，有趣的地方在于，当她和一些人分开后，他们反而向她求婚。“太他妈浪漫了，那些蠢货。是啊，在我手指上套上一枚戒指，一切就如新了。我他妈不能自己买个戒指吗？”她又补充道，“这是我心底的想法，是我去年得出的心得：我和情人吵架时，我会想，如果我的粉丝们知道这事儿，他们会怎么想？他们如果知道我任其发展，会如何看待我的工作，会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然后这就结了。(我的粉丝们)帮我救了自己，因为他们不可能容忍这些发生。我总是会以音乐为先，如果有什么挡了音乐的道，它必须一边儿去。我的工作总是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那不关钱的事儿，不关唱片销量的事，不关照片的事儿。那是一种隐形的东西……我会想象，所有我爱过的艺术家们都可以嗅到那种能量。”

　　另一件让Gaga茅塞顿开的事，是她在MTV大奖上所作的“乔卡尔德隆”的表演。她模仿拉尔夫·麦奇奥(Ralph Macchio)和马龙·白兰度(Marlon Brando)的风格，穿着Brooks Brando的男装(并且在裤子里装上假的男性生殖器)点上一支烟，灌下一整瓶啤酒，立刻让全场观众疯狂，而场上那些把头发染成粉色或是在头上安上稀奇古怪发饰的女星们，全都被甩开了几条街。

　　“我觉得那会是种有趣的文化练习，可以创造出非我的另一个人，”她说，“一个比我能引起更多共鸣的人，而通过这段表演，我更理解自己是谁。我对表演教练莱利。阿兰西奥(Larry Arancio)说，‘这难道不奇怪吗？私下里我并不感到隐秘，在公众眼皮底下反而拥有了更多隐私感。’莱利说，‘这可能就是问题所在。’我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在舞台上的时候，我是如此付出、如此开放加此自我，而一旦聚光灯熄灭，我不知道如何和自己相处。和莱利一起工作并且谈起这一点时，莱利叫我把一切都写下来。我不得不在两腿间夹上加睾丸——不然我还有什么办法体会一个男人走路的感觉？我还记得(记录时写下的)另一件事，高潮时我往往会捂住脸，好像是觉得羞愧或是什么。”所以，当她在舞台上扮演“乔”并说起Lady Gaga时，她说，“达到高潮时，她捂起脸，仿佛不想让我看见，即使无人在旁，她也无法忍受这个真实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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